“對了,徐大哥,突然這麼急來找我,是出了什麼事嗎?”沈嫿喝了口水問道。

徐暮塵忙從懷裡掏出那張紙條遞給沈嫿,神色嚴肅:“韋姑娘,昨日刺殺你的人是血煞,我們同血煞交過手,所以認得他們的徽記!有人洩露了你的行蹤。”

沈嫿展開那張紙條冷笑道:“果然是他們,三番四次的想要害我。”

“韋姑娘,這血煞可不僅是京城,恐怕是全國最大的殺手組織,在各州府都有分舵。裡面高手如雲,人人心狠手辣,你可千萬要當心啊。”徐暮塵憂心忡忡的說道。

沈嫿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這行蹤是我故意洩露的,目的就是為了甕中捉鱉。”

徐暮塵聽沈嫿如此說,一顆心放了下來:“可即便如此,韋姑娘也要做好萬全準備。不如我派些幫中的兄弟幫忙……”

沈嫿搖頭禮貌拒絕:“不妥,徐大哥的心意我領了。只是倘若被十四爺發現你們,那就太危險了。”

“韋姑娘說的是。是徐某考慮不周了。”徐暮塵自責道。

“徐大哥可知道是誰將這紙條給血煞中人的?”比起已經暴露的血煞,沈嫿更想知道府中奸細是誰。

“這個不知道,回來稟報訊息的兄弟說,只看見是一位廚娘。”

“廚娘?”沈嫿心裡犯了嘀咕。“我知道了,徐大哥,後日我會安排好的,多謝徐大哥前來報信。”

徐暮塵起身抱拳道:“韋姑娘客氣了,能幫上忙就行。那我也不便久留,先告辭了。”

沈嫿回了禮,開了門親自送徐暮塵到女學門口,接過子衿手上的金瘡藥放到徐暮塵掌心:

“叮噹的醫術世所罕見,徐大哥儘管拿去用,不夠了告訴我,我再給你送過去。”

徐暮塵抿了抿嘴唇,還是沒能說出口,只能把話語都化作禮,深深作揖拜別。

……

晚間下了課,沈嫿立刻回到了沈府,叫來了達哈蘇等人,厲聲問道:“今日府中可有出去的廚娘嗎?”

達哈蘇一臉莫名其妙道:“廚娘每日都要出去買菜,福晉這話是何意?”

胤禎走了進來問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沈嫿伏在他耳邊將白日裡的事都同他說了,當然省去了徐暮塵的身份,只說是羅察臨走前留給自己的暗衛。

胤禎來回踱步半響,走到書桌前,提筆寫了一首詩,遞給達哈蘇:“去讓所有的廚娘謄錄一遍。”說完又加重了一句:“悄悄的,不許任何人知道。”

沈嫿好奇,起身看時,只見那首詩裡藏了那張紙條裡,包含的所有字,不禁莞爾一笑讚歎道:

“胤禎,可真有你的。這首詩,除了我倆,恐怕別人都看不出端倪,你的學問可長進不少。”

胤禎用腿匡住沈嫿的腿,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個曖昧的笑意:

“何止是學問,我其他地方,也長進不少呢,你每晚難道都沒察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