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表面笑眯眯的迷惑胤禎,實則悄悄抬起一隻腳踩在胤禎腳上,反覆碾壓,疼的胤禎嗷嗷直叫:“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再敢胡咧咧,就罰你一個月不許上我床!”沈嫿一把推開了胤禎。

胤禎跳起來脫了鞋,坐了下來,呼呼的吹著自己的腳。

一時達哈蘇帶了十來份謄錄的詩回來,沈嫿和胤禎細細比對,卻發現都不是。

沈嫿嘆了口氣,撅著嘴一臉的喪氣。“好容易覺得有點希望,偏又不是。”

胤禎揉著額頭閉眼思考了下,突然反應過來,抬眸對沈嫿道:“明日我們也去趟平郡王府吧。”

沈嫿盯著胤禎似笑非笑的眸子,略一思索,捂住嘴叫了起來:“你是說……”

胤禎忙捂住沈嫿的嘴做噓聲狀,沈嫿明白過來點了點頭。

……

胤禎和沈嫿睡下後,達哈蘇照例在屋頂守夜。

“達哈蘇!”子衿在房簷下對著他招手,笑的燦爛。

達哈蘇立刻就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將自己的斗篷解下披到子衿身上:“已經是十月了,晚上越發涼了,你怎麼還穿這麼單薄,看凍著。”

子衿瞅了瞅四下無人,雙手環著達哈蘇的腰,將臉貼近他堅實的胸肌。“你的心跳好快啊。”子衿偷笑道。

達哈蘇臉色紅的快要滴出血,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手停在子衿的背上十公分處,始終不敢碰她。

“好啦,不逗你啦。”在達哈蘇覺得自己快要憋出症候的時候,子衿終於貪戀的從他身上起來。

“這是什麼?”達哈蘇見子衿拿了好幾個藥瓶給他,疑惑問道。

“今天福晉讓我去叮噹姑娘那裡拿金瘡藥,我想著你每天也是過的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就也給你拿了幾瓶。”達哈蘇接過,只覺心裡暖意橫生。

他轉念一想,有些起疑,嘖了一聲問道:“福晉又哪裡受傷了嗎?”

子衿自覺說漏了話,忙轉了轉眼珠急忙否認道:“沒有沒有,福晉是送給女學裡的學員的。”說完心虛的低下頭,輕輕呼了口氣。

“哦,沒事就好。”達哈蘇也沒大留神,畢竟沈嫿是出了名的大方。“子衿,謝謝你。”達哈蘇木訥的撓著後腦勺憨憨的笑道。

“福晉說了,自己人不說謝。你是怎麼回事,拿我當外人?”

子衿知道達哈蘇雖然心裡也是喜歡她的,卻一直恪守禮數,絲毫不敢逾矩造次。因此故意佯裝生氣想逗逗他。

“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子衿,我說錯話了。”達哈蘇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狠狠朝自己的嘴打去。

“哎,你做什麼,打壞了我會心疼的。”子衿對柱子一般的達哈蘇哭笑不得。

達哈蘇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即使面對千軍萬馬,他都不曾害怕。可他面對笑魘如花的子衿時,卻總是手足無措。

他像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般,生澀的將子衿擁入懷中,動情道:“子衿,我喜歡你,等主子他們再安定一點,我一定去和福晉提親!”

短暫的驚訝後,子衿在達哈蘇懷裡笑的甜膩,重重點頭道:“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