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原轉過身,有些意外著望著眼前的氣質有如黑蓮般幽冷女人,沒有想到素不相識的陌生女人為什麼會找上自己。

是看自己走的有些落魄的施捨嗎?

東野原倒是聽說過,這種上流社會晚宴的場合有不少“富婆”,專門狩獵那些墊著腳尖躋身這種場合想要搏出頭的年輕男子。

只是東野原沒這個想法。

他就一送信的。

“抱歉,或許這場宴會的主人並不歡迎我,我想我現在該離開了。”東野原搖了搖頭婉拒道。

戴著黑紗的女人聞言,抬眸輕輕地掃過跟在東野原身後的神鷹局能力者特工,語氣中有些漠然地說道,“這樣嗎?舞會已經開始了,我想邀請他跳個舞可以嗎?”

女人語氣澹澹地這般說著,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正常情況下,哪怕眼前的這個女人再吸睛,再神秘,跟在東野原身後的這個神鷹特工局的高大男子作為宴會的安保人員,也不會違背舉辦這場宴會的肯尼斯議員的意志。

然而此時此刻,黑衣男人面對女人的話,張了張嘴想要拒絕,卻發現拒絕的話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不是難為情,而是聲帶突然喪失了語言表達能力。

整個人像是一條溺水的魚兒,眼睜睜地在水下看著水面上的人,嘴裡咕嚕咕嚕的吐著泡泡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惶恐,下意識地想要有所動作。

然後下一秒...

黑衣男子卻更加愕然地發現,別說是拒絕的動作,此刻的他僵在原地,就連臉上的肌肉表情都隨之一起僵硬了。

東野原有些詫異黑衣男子沒有拒絕。

他視線掃了眼周圍,庭院中那些賓客哪怕是摟著舞伴的男人,視線都時不時地朝著這個女人的身上匯聚過來。

這個女人身份很不一般嗎?

東野原心中猜測道。

此時,望著女人主動伸出來的那根披著黑色輕紗的纖纖玉臂。

東野原沉吟了兩秒,想起了剛剛在庭院旁走廊上發生的某些事情,臉上不由露出了笑意。

於是他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女人邀請的手,十指禮貌的相扣,另一隻手擁住女人的腰側,然後兩人一起從走廊側門處邁向了庭院中。

......

那個男人是誰?

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庭院裡不少蠢蠢欲動已經想要主動發出邀請的單身的權貴都是一陣錯愕。

誰沒想到今晚晚宴上那個吸引了無數視線的高貴的黑天鵝,居然會對著一個名不經傳、相貌也平平無奇.....

好吧,相貌還算“有點小帥”的年輕男人伸出了手,一時間臉色頓時陰晴不定了起來。

這些人中,當然也包括剛剛在走廊小憩處和東野原見過一面的那個額前微禿叼著雪茄吞雲吐霧的塔戈斯合眾國外交部長沙爾文閣下。

事實上,從今晚那個一襲黑色晚禮服的女人孤身走進宅邸晚宴庭院的時候,就有很多人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外交部的沙爾文部長閣下就是其中之一,同時也是今晚這場宴會下身份地位最有可能獲得黑天鵝青睞的男人。

為此,我們沙爾文部長閣下甚至提前讓人送走了今晚陪他一起赴宴的女伴,完全不顧女伴臨走時那幽怨哀婉的神情,只為了舞會開始時的“孤注一擲”。

這也是為什麼剛剛談話結束,

肯尼斯議員說到“舞會開始”時,沙爾文部長的臉上立刻露出了興致勃勃之色的原因。

只是此刻庭院中間,整理完襯衫領口的沙爾文部長怎麼也沒有想到。

前腳他剛過來,

想要對那隻黑天鵝發出邀請。

後腳,一個剛剛被他們棄如敝履的年輕人就比他更快一比收穫了黑天鵝的青睞。

庭院中心,呆頭鵝般站在原地愣了片刻的沙爾文部長臉色倏然陰沉的可以地滴出水來。

他環目四顧,

耳中彷彿聽到了無數賓客心中都對這一幕發出了無聲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