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目涼香給自己做好心理輔導。

原以為今天北海道的修學旅行再見到東野原後不會緊張,沒想到此時同處一個電梯裡卻還是心中小鹿亂撞。

這是怎麼回事?

鹿目涼香微微抬頭,飛快瞥了眼身旁少年那額前略長斜劉海下的出眾面容,圓乎乎的小臉上頓時露出了豁然開朗之色。

原來是太帥了!

也對,班裡女生私下裡都會議論東野同學,自己從小對帥哥就沒什麼免疫力,難怪會那麼緊張。

鹿目涼香自覺找到了答案,心中反而輕鬆了不少

中午在自助餐廳吃完飯,班級群裡就彈出了班長髮的訊息,一個小時後,下午一點半在星野度假村的滑雪場集合。

東野原在房間裡和父母打了個電話,告知他們自己已經到了札幌,不過有班級活動要等兩天才能回去。

父母倒是很好說話,讓東野原放心玩,錢不夠就跟他們說,還說如果有同學要去他家做客的話提前打個招呼,家裡好準備招待。

只是小豆丁東野雪乃不太好說話,得知東野原在北海道的“大城市”札幌後很興奮,吵鬧著要來找他玩,被東野原用禮物威脅了一頓才氣餒的放棄了這個計劃,但表示回家一定要多帶份禮物補償她。

東野原有些無語。

同樣是六七歲的年紀,看看聽話懂事的西丸未梨,再看看那個素未謀面但每次都能在電話彰顯自己存在感的煩人小豆丁東野雪乃,妹妹這種生物之間還真是天差地別啊

下午一點半,兩個班級的人在酒店門口集合。

他們不是專程過來的滑雪發燒友,基本上沒人帶滑雪用具,準備到了場地租賃現場的滑雪用具。

噢,也不是沒人帶,太刀川飛鳥就帶得挺多的,滑雪鏡,頭盔,手套,屁股上還圍著一條毛茸茸的胖頭魚防摔墊,兩根滑雪板和滑雪杖都是一年A班的頭號舔狗班長抱著。

東野原記得她從新東京一起坐飛機過來的時候看著倒是沒帶什麼東西,這套裝備多估計到達這裡之後打招呼讓人送來的,只能再次感慨有錢真好。

一行幾人來到滑雪場地之後,略有些陰沉的空中飄著簌簌的小雪。

東野原看著銀裝素裹的滑雪場,天地間白茫茫一片,有不少穿著滑雪服一起手牽手的情侶或者是閨蜜,也有很多初學者和小孩子踩著滑雪板像是鴨子一樣走著。

“走了東野,去換滑雪服了。”相田勇人急咧咧地說道。

他有點和班長濱田優香較上勁了,今天非要證明他就是“雪山飛狐”。

“嗯。”東野原點了點頭。

他剛看到幾個手拉手、穿著粉色滑雪服的女生路過,自己明明沒什麼印象,腦海中卻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熟人嗎?

應該不是吧。

他的出生地在北海道更遠的北邊斜裡郡,一個靠海的小漁村,在札幌這種妹妹東野雪乃眼中的“大城市”裡能有什麼熟人。

搖了搖頭,進更衣室換了滑雪服。

東野原也化身鴨子,踩著兩個滑雪板一點一點地走了出來。

星野度假村裡有25條涵蓋初中高階的滑雪道,初級雪道坡度平緩,高階雪道又長又窄,穿越叢林和山坡,據說最長滑行距離可達4,500米,最大斜度35度。

不出意外,東野原走向了初級雪道,仰頭望著開闊的天空中飄舞紛揚的雪花,輕輕地哈了一口白色霧氣。

魂穿這個世界大半年,他一直處於新東京那種高樓林立,人口稠密的大都市,每天都是和人打交道,不停地偽裝不停地成長,哪怕是偶然腦海中多了罪惡手冊】後他的神經也一直是緊繃著的。

此時置身這空曠無垠的山野之中,頓時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沒一會兒,後面的相田勇人和其他同學也換好滑雪服走了出來。

相田勇人似乎很想證明自己是“雪山飛狐本狐”,上來就在兩個班級無數人驚訝或者錯愕的目光中朝著高階滑雪道走去,似乎很想在班長濱田優香面前證明一下自己。

沒想到就在這時,飛機上說不會滑雪的濱田優香,此時出門後卻撐著兩根滑板優雅如燕地滑到了鴨子般的東野原面前,臉色羞怯地說道:

“東野同學是第一次嗎?需要我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