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原一行人是上午十點登機,花費了大概大概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飛機便結束了短暫的旅程,在北海道札幌的新千歲機場下了飛機。

一年F班的女班長濱田優香在機艙走道前舉著黃色小旗子,上面是竹原南私立學園的標識,跟個導遊似地拿著小喇叭在那喊著話:

“大家都整理好行李跟上,我們現在要去的星野度假村的酒店,辦理好入駐之後再開始今天下午的活動。”

“下午去哪活動?”有個普醜男生興奮地開口問道。

星野度假村是北海道中部地區最大的綜合性度假村,光是度假村內部就有水之教堂、森林餐廳、冰之教堂、雲海咖啡廳等知名網紅聖地,消費水平也相當不低,這次太刀川老師包下全部花費自然得玩個痛快。

聽到對方的話,濱田優香瞥了眼那個普醜男生,催促道,“讓你跟上就跟上,哪那麼多好奇心,下午不就知道了,快快快!”

興沖沖的男生一噎,垂頭喪氣地拿出頭頂的行李,小聲地嘀咕道,“班長你這麼不溫柔,以後會找不到男朋友的。”

不料他剛嘀咕完,走過去的時候,走在他後面的東野原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濱田優香卻是輕輕挽起耳邊垂落的黑髮,聲音溫柔的像是春天和煦的輕風,“下午我們去度假村的滑雪場,東野你在北海道長大,一定很擅長滑雪吧,可不可以教教我?”

那個過去的普醜男生頓時傻眼了。

度假村內部滑雪嗎?

東野原心裡輕聲唸叨了一句,那倒是沒法偷溜了,笑著說道,“謝謝,不過我不太會滑雪,相田倒是挺擅長的。”

他嘴裡說著,拉過了身後壯碩的相田勇人。

相田勇人心裡道了一聲好兄弟,他對濱田優香這個眼鏡妹班長一直有些好感,只是一直沒什麼機會表達。

想想也是,他平日裡課後的唯一愛好就是健身,總不能喊這個眼鏡妹班長陪他一起去擼鐵吧。

此時難得有機會,相田勇人壓抑住激動的心情,表面卻故作憨厚地撓了撓頭,“說起來擅長倒也算不上,我頂多算是略通一二,咳咳不過朋友們都叫我‘雪山飛狐’。”

雪山飛狐?!

濱田優香錯愕地微微張大嘴,愣愣地看了幾眼渾身肌肉的相田勇人,尷尬而不失禮貌地推了下眼鏡說道:

“我忽然想起來下午身體有點不舒服,抱歉。相田同學。”

“身體不舒服嗎?是哪裡”相田勇人還要追問。

濱田優香的視線卻看向了後面,“前面的別擋路,後面的跟上。”

“”

一行人下了飛機,乘坐擺渡車抵達了國內到達大廳。

去拿行李的時候相田勇人還惦記著剛剛的事情,反應過來後忍不住道,“東野,濱田班長說身體不舒服,不會是那個來了吧?”

那個?

東野原聞言愣了下,沒好氣道,“我又不知道,想知道你去問她,先幫我搬一下行李。”

他雖然是速度系能力者,但如今體質和力量也都突破了20點,這些行李全部一個人搬倒也說不上吃力。

不過相田勇人是純正的肉體系能力者,這點東西對他來說灑灑水,那麼好的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否則以後還不知道便宜哪個富婆

兩人前後拿著行李一路到了酒店。

一年A班和一年F班以班級為單位,從星野度假村酒店前臺單獨開的登記視窗辦理登記入住,效率要比在大廳排隊快上一倍不止。

東野原看了眼房號,3418,酒店34樓,和相田勇人一個房間。

倒不是太刀川飛鳥摳門訂不起單人間,主要修學旅行的目的除了放鬆之外還有一層是促進學生之間的友誼,雙人間顯然比單人間效果好上很多。

東野原暫時也不打算脫離隊伍回家,自己參加修學旅行大包小包拎著一大堆就已經很惹人視線了,到了目的地就開溜,恐怕太刀川老師面子上也不太過得去。

進房間放好行李後,東野原和相田勇人拿著前臺辦理入住時發的自助餐券去餐廳吃飯,下電梯地時候遇到了鹿目涼香。

這個有些呆萌的圓臉少女遇到人依舊是一副羞怯的樣子,打招呼的時候也不敢抬起視線,只不過比起昨晚的忐忑,鹿目涼香今天再見到東野原的時候已經坦然多了。

她昨晚問完東野原,昨晚想了一夜,想起媽媽在世時對自己說過的話,不要為不一定發生的事情去煩惱東野同學和那晚在十字路口旁的暗巷中救下自己的那個身影也只是有幾分相像而已。

但兩人的實力差距過於懸殊,性格方面平日裡溫和的東野同學和那晚的冷漠男子完全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