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華山城中部城的入口,車如流水,馬如龍,進出的人極多。當然,能進中部城的修士比能進華南城的修士更是高一級,在車如流水、馬如龍的人潮之中,隨時都能看到真正的強者,初步大能、大能、頂絕大能、諸聖主皇主、老古董……

有全身吞吐著神芒的大能跨步而入,就算他們沒有牌號也一樣是毫無阻攔的進入,實力就是他們的身份象徵,以初步大能、大能這等級別,完全夠資格進入中部城。

事實上,沈依真他們一行,也就是駱少傑他們幾個人出身於小門小派的修士沒有資格進入中部城而己。

也有頂絕大能頭懸著驚世寶兵,跨入中部城,也有老古董如魔嶽一般,橫斷一方天地,跨入中部城後,頭都不回沒有任何阻攔的進入了華山城的深處。

駱少傑他們只不過是出身於小門小派而己,此時見大能、頂絕大能、老古董多如過江之鯽也都大開眼界,當諸大能、老古董、聖主皇主跨入中部城之時,那滔天的氣息讓他們都不由感到畏懼,幸是沈依真與虛空聖地的高手站在他們面前,否則,他們在這些頂絕大能面前,只怕是站都難於站得穩。

這讓駱少傑他們心裡面不由是感慨無數,他們的造化在自己門派已經是算強大了,但是,與外面的強者相比起來,那是微不足道,駱少傑他自己在心裡面都不由為之暗歎。以前他們可以說是坐井觀天。到了外面,才知道世界是有多大,強者是有何等之多。

朱丹倒沒什麼感覺,他是強者見到了,莫說是老古董,就算是崩塌九天十地的人物他都見過,所以在此時進進出出的強者雖多,但,對朱丹沒有任何影響。

“你造化不弱。”正在朱丹低首之時,耳邊響起沈依真的聲音。此時沈依真秀目落於他的身上。一雙鳳目銳利無比。

就在這瞬時,朱丹心裡面為之一震!一下子知道不妙,在這裡進出的強者那麼多,聲威懾人。駱少傑他們都為之變色,站於沈依真、虛空聖地強者之後,然而,他卻臉色不變,那豈不是說他是無懼於諸強者的氣勢。

在一時大意之下,朱丹竟然是露出了馬腳,所以沈依真秀目望著他,都不由對朱丹動疑了。

朱丹呆了呆,呆如木雞的模樣,然後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模樣。似乎是從被諸強者氣息鎮壓中緩過神來的模樣,撐起笑容,說道:“剛剛聖女所言是何?小道造化淺薄,剛才喘不過氣來,沒聽到聖女的話,恕罪,恕罪。”

沈依真狐疑地看了朱丹一會兒,朱丹裝得太像了,她一時之間也看不出朱丹是真是假,然後收斂住神色。緩聲地說道:“聽駱少傑所言,你精通尋龍之術?”

“聖女這話太抬舉小道了,小道是略懂一點尋龍之術,難登大雅之堂,呵。呵,呵。我學了二十多年了,只挖過一小塊的天華,就只有這麼大。”朱丹比了比巴掌大小的模樣。

“哼,看你也學不出什麼尋龍之術,能挖出這麼一小塊天華,那是算你走了狗屎運,瞎貓碰到了死耗子。”一旁的蕭浣雄不屑地說道。

朱丹笑了笑,沒說話,暫時他不想在沈依真面前露出馬腳,否則的話,他是狠揍小浣熊一頓。

“原來沈姑娘也在此,失敬,失敬,在千鈞山一別,沒有想到能在北域與沈姑娘相遇。”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

一個青年跨步而來,龍虎之姿,此青年氣勢如虹,走在華山城內諸多路人都紛紛避讓,他頭懸遠古聖兵,聖兵之威橫貫萬里,鎮壓諸人,很多人在他面前都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千鈞山聖子呀。”有路人不由議論紛紛說道:“聽說他頭懸的聖兵是千鈞山的寶器之一千墜,當世難有敵手。”

有不少人都驚懼於丁奇峰頭頂上所懸的聖人之兵“千鈞墜”。

來人正是千鈞山聖地的千鈞山聖子,丁奇峰一走近,讓駱少傑他們幾個青年立即感受到強大無比的壓迫,雙腿都發軟,站都難站得穩。

此時沈依真玉手輕擺,如鳳鳴輕吟,流光逸彩,這頓讓駱少傑他們感受到壓力減少了許多,這讓戰戰兢兢的駱少傑他們都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向沈依真投去感激的眼神。

朱丹不由為之驚訝,沈依真修行進步好快,看來她的確是得到了虛空聖地的真傳,輕輕一手就能擋丁奇峰的氣勢,如此看來她能成為虛空聖地的聖女,這並非是僥倖。

“這幾位是?”丁奇峰雙目如神刀,向朱丹、駱少傑他們身上一掃,這讓駱少傑他們幾位差點跪了下去,這如巨嶽壓頂的氣息讓駱少傑他們幾位難於承受。

“他們是虛空聖地的門外弟子耳,跟依真到北域開開眼界。”沈依真風姿高貴,氣息衝盈,不失儀態,輕斂身,說道:“上次隨聖主拜見千鈞山聖主,匆匆一面,未料,今日能在遇丁少主。”

“這就是緣份。”丁奇峰露出笑爽朗笑容,氣度非同小可,直可讓諸弱者為之自慚形穢,他笑容爽朗,一代聖子,風度無人能及,說道:“我們兩派世交,可以說是有著莫大的緣份。”

沈依真不置可否,淡淡一笑,高貴綽約,說道:“丁少主此來北域,可也是為奇石會?”

“非也。”丁奇峰笑了笑,說道:“我此番來,乃是斬一個小賊,此小賊只怕沈姑娘也認得,就是虛月宗的棄徒朱丹。”

再次聽到故人之名,沈依真芳心裡輕輕地嘆息一口氣。輕頷首。說道:“他已離虛月宗甚久,我也未曾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