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詩珂看得震驚無比,不知道眼前這是個什麼情況。

這位她夫君都要畢恭畢敬的將軍,是跟喬姐姐,認識的?

在這空擋,朱守備也不敢耽誤,冷著臉吩咐下人把雪筠一併送官。

至於雪筠那丫鬟,朱守備看也沒看,直接讓人牙子發賣了。

而那幫著雪筠造假的大夫,並不是府上人,朱守備只陰測測的說了一句“好自為之”,那大夫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跑了。

朱守備處理完了這些,下意識的飛快瞥了梅淵一眼。

梅淵大刀闊斧的坐在那兒,沒說不好,卻也沒說好。

朱守備心裡七上八下的。

他明明才是那個被矇蔽的人,結果這會兒還要提心吊膽這事會不會處理的讓旁人不滿意……朱守備心裡多少還有些酸楚。

就是不知道,這喬氏,跟這位易命將軍,到底是什麼關係?

難道,這易命將軍是看上了喬氏,想要將其收為妾室?

朱守備心裡琢磨著,忍不住又看向他夫人孫詩珂。

他夫人向來同這喬氏交好,到時候正好可以讓夫人去打探一下。

想到這,朱守備可算是吁了口氣。

不多時,喬畫屏就穿戴整齊出來了。

秦大夫拎著藥箱跟在喬畫屏身後。

梅淵第一時間就看向秦大夫。

鬍子花白的秦大夫滿臉疑惑,頭頂緩緩升起一個問號:“……傷口已經癒合了啊,痂都已經掉了。真是前些日子受得傷?”

梅淵:“……?”

那一劍是他刺的,他知道他刺了多深。哪怕恢復得再好,也得少說一個月了。

他又忍不住看向喬畫屏。

喬畫屏理直氣壯:“我早就說了,我恢復得極好,你還不信。秦大夫,你來說,我這傷勢是不是沒問題了?”

秦大夫縱然一頭霧水,但也想不通是為什麼,只能歸咎於可能喬娘子有什麼靈丹妙藥。

“確實沒什麼問題了。”秦大夫擦了擦汗,又道,“若無旁的事,那老朽就回善醫堂了。”

孫詩珂回過神,趕忙讓人奉上診資,將秦大夫送了出去。

回過頭,孫詩珂淚眼朦朧的看向喬畫屏:“喬姐姐,還好你沒事。那雪筠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謀害你。雪筠眼下既已送官,你往後可以放心了。”

喬畫屏想,有什麼可放心的,這次是雪筠,下次再來個雨筠風筠呢?

這事歸根究底不還是這朱守備不做人,管不好自己的後宅?

煩人得很。

當然,這種話,喬畫屏自然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說出來。

她只客客氣氣的笑著點頭,很是乾脆:“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