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流金村的人上去就把劉招娣給架住了。

“幹啥幹啥,冷靜點啊!”

“就是就是,有事說事,別動手!”

“你們這些流金村的,就是蛇鼠一窩!”劉招娣哭天搶地,“我男人都被這個毒婦害成那模樣了,你們還攔著我!你們是不是跟她有一腿?!”

流金村的人原本只是拉架,一聽這話,怒了,都要擼袖子了:“說的什麼話!”

劉招娣脖子一梗:“那你們幹啥護著她!”

流金村的人還要再掰扯,喬畫屏平靜的出了聲:“謝謝各位鄉親幫忙,不過沒什麼,這事我來跟她說吧。”

喬畫屏在流金村裡的聲望極好,她一出聲,流金村的村人們便往旁退了下去。

但沒人架著,劉招娣這會兒反而不敢上前了,她有些警惕的看向喬畫屏:“你說清楚,你為啥要害死我男人,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呂村長也直嘆氣:“對啊小喬,你這是為啥啊?”

他也想不明白。

流金村的村人們也都看向喬畫屏。

喬畫屏神色平靜:“我素日裡為人,想來大家也都清楚。我不會去主動招惹旁人,但旁人要是過來招惹我,我喬畫屏也不是那等束手就擒,任人宰割的。”

流金村的村人們忍不住點了點頭。

確實。

喬娘子一直以來都很大方爽朗善良,但要是因著這個,以為她好欺負,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劉招娣氣得口不擇言:“我呸!那你說,大半夜的,我家男人在床上睡得好好的,怎麼招惹你了?!啊?!你說啊!可別告訴我說,你做夢夢見的!”

喬畫屏冷笑一聲:“你以為莫根生身上的蜈蚣蠍子這麼來的?他大半夜,不知道從哪裡抓了好些蜈蚣蠍子,拎著草簍,去把這些東西都倒進了我屋子裡!他既然敢這麼做,那我便也把這些東西都悉數全還給他!”

不僅如此,先前莫根生被蠍子蜈蚣咬得痛極,想要從床上逃跑,喬畫屏直接把人踹了回去。

這些蠍子蜈蚣,給她好好受著!

喬畫屏這話一出,流金村的呂村長與村人們立時就信了,怒目圓瞪:“這莫根生好狠的心!喬娘子怎麼著他了,他要下此毒手?!”

呂村長一想白日發生的事,倒是恍然,更氣了:“哦!我曉得了,是小喬幫著說了幾句,不讓他們搶了那些布,就這點事,竟然讓這莫根生給記恨上了!”

他氣得恨不得上去把地上躺著的莫根生踩一腳:“這個白眼狼!這山寨幾乎是小喬一人之力攻破的,等於是你們碧水屯子上下百十口的救命恩人,就因著一點蠅頭小利,他竟然這般狠毒的要害死救命恩人!太惡毒了!”

劉招娣臉色變了變,她哪裡肯信,下意識替自己男人辯解:“這說不定就是姓喬的想出來的藉口……我男人不是那樣的人!”

喬畫屏冷笑一聲:“他先前裝蜈蚣蠍子的簍子還在牆角呢,你不信自可去看看。”

劉招娣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這個姓喬的既然敢這麼說,想來是真有證據。

流金村的人立即拉了一個碧水屯子的人:“走,咱們去把那簍子拿來,我們一道,你們總不能說什麼,偽造證據吧?”

那碧水屯子的人立聲道:“去就去,誰怕誰?!”

兩人很快冒雨把那屋子裡的草簍給取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