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太監模樣的人走了上來,其中一人高喊道:“撩龍袍——”有人把龍袍撩了起來,前面擋著馬桶,後面蓋著屁股。

“掏龍根——”

“架龍炮——”

剛找到一絲帝王感覺的板金三郎,忽然覺得下面一陣脹痛,低頭一看,架炮的太監竟然兩指一用力,把他給夾住了。

“你的……做什麼的幹活?”

那個演員不緊不慢的說道:“您得等那位喊‘高山流水’才能方便,這可是祖制。”

板金三郎叫道:“那快喊哪!”

“這個嘛……一般都是一炷香之後才喊。這也是為了龍體康健不是嗎?”那個演員手指頭一用力,差點兒把板金三郎給疼昏過去。

“放屁!”板金三郎看見那根和手指頭差不多粗細的黃香之後立刻崩潰了,揚起巴掌就要打人。

那個演員把臉一側:“千萬別打人,萬一我使勁兒……咳咳……”

“你……”板金三郎話還沒出口,忽然覺得自己身上疼了一下,下腹立刻傳出一陣像是要漲爆了似的劇痛,腦袋上的冷汗像是流水,一下淌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

笑嘻嘻的葉森眯著眼睛嘀咕道:“老子會告訴你,隔空點了你利尿的穴道嗎?憋死你丫的!”

又急又氣的板金三郎眼睛一翻,仰頭昏了過去。直到他躺下,夾著他的太監還是沒鬆手。

等到身邊的人都散了,那個演員才像放鞭炮似的,半側著身子把重心後移,一隻手伸得老遠,小心翼翼地猛一撒手,轉身就跑。

看熱鬧的葉森尖叫道:“對著那噴泉來個特寫!傳太醫……”

有個工作人員低聲道:“葉少、程少,咱們沒安排醫護人員。”

“死心眼兒啊你!”葉森嘿嘿笑道:“隨便找個人換身衣服過來,救不醒,不會使勁抽哇?”

工作人員比了一個ok的手勢,轉身走了。後來跑來的是不是太醫,沒人知道,總之板金三郎是被抽醒過來了。

幾個能說會道的員工陪著板金三郎在更衣間裡談了半個小時,才走出來向葉森說道:“那個騷鬼子說要加一場特殊戲!我隔著兩三米都能聞著他那一身騷氣!”

我皺眉道:“他跟你明侃了?”

工作人員搖頭道:“那倒沒有,就是暗示。不過跟明侃也差不多!”

程明淡淡地哼了一聲:“你聽明白了?”

“我一句沒聽懂!”工作人員馬上搖了搖腦袋。

“我聽懂了!”葉森陰森冷笑道:“滿足他的要求!各單位注意,準備好特戲,刺王殺駕——”

板金三郎根本沒聽清葉森說的什麼,還在美滋滋的等著上演大戲,卻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慘烈至極的廝殺聲。他扒著門縫往外一看,整個餐飲基地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座血腥四溢的戰場。

沖天大火在熊熊燃燒,無數侍衛與黑衣人在亡命廝殺,鮮血殘肢漫天亂舞……

“這不是拍電影……”板金三郎只覺得兩條腿像是打擺子一樣抖個不停。電影絕對沒有這麼真實,人腦袋是不是真被砍下來了,他還能分得清。

“咕嚕”——

板金三郎眼看著一顆被砍下來的人頭從遠處一直滾到自己腳下,張嘴咬住了自己的鞋尖。白森森的牙齒在他皮鞋上發出一陣像是砂紙打磨皮革的聲響。

“啊——鬆開——鬆開啊……”摔倒在地的板金三郎發瘋似的抬腳一陣亂踢。那個咬在他腳上的人頭不但沒有鬆口,反而瞪著眼睛跟他對視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