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下人是為了錢,張氏只是因為他是她的兒子,至於花旗靜,更是不必說。

可這些出自真心和假意他還是分得出來的。

只有劉巧巧對他的好不為名不為利。

他想得入神,連門口傳來的腳步聲都沒聽到。

「夫君,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花旗靜笑著走進,就看到對方對一個瓷瓶露出痴笑,她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不好的念頭。

「夫君,你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傅燕京被打斷了思緒,臉色一僵,待看到是花旗靜時,更是不耐煩。

「你怎麼來了?」

見傅燕京這副態度,花旗靜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乖順討好的模樣,將手上端著的托盤放到了對方面前的桌上。

「你瞧,妾身這不是去給你端酸梅湯了嗎?」

可傅燕京卻沒有要喝的意思,不鹹不淡的移開視線,不願看她。

「既然已經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你當真要如此絕情嗎?」

花旗靜跌坐在地,泫然欲泣。

「先前的事我不怪你,可你為何要這般冷待我?」

說著還不忘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你可知,合院子裡只剩下菊青這一個丫頭了,我小產的時候,每日只能喝米湯,就連青菜都只能吃剩下的。」

「這些我原本都不打算說的,可看你也不準備要我了,妾身心中委屈啊!」

聽到不要她的這句話,傅燕京心頭一緊,倒是生出了些許心虛,裝模作樣地輕咳了兩聲後,猛拍了一下桌子。

「真是豈有此理,再怎麼說你也是我傅燕京的夫人,如何能這般對待?」

說罷,他起身,伸手將花旗靜從地上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