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源卻答非所問道:「哎呀,你怎麼這麼大力氣,看來人一點事兒都沒有!」滿臉的驚喜之色溢於言表,看的餘祐微簡直想打人。

見餘祐微面色不對,梁源這才輕咳兩聲,正色道:「放心吧,魏兄正在接受治療。」

「接受治療?」餘祐微環顧著四周簡陋的環境,她依著記憶中的片段推到現在,認為自己應該是被百步峰腳下的某個老鄉收留了,魏然莫非是被人接走了?她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疑惑。

「對啊!」梁源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看到餘祐微的表情才想起自己還沒有跟她介紹眼下的狀況。

「我們現在在道觀裡,魏兄的師父把我們從百步峰上一把拉到了這裡。」梁源神秘兮兮的說道。

「一把?」餘祐微關注到了梁源的用詞,他們一共四個人,魏然的師父是怎麼一把把他們四個人一起拉過來的?好生奇怪。

梁源當然看到了餘祐微眼裡的迷茫,可是他當然不會說出他當時到底做了什麼,他虔誠的祈禱著看到那一幕的人都永遠不要說出來。

「是呀,師父超級厲害,你就放心吧!魏兄和陸兄的狀態都比剛過來的那天好很多了,師兄們說陸兄再有一週左右就能活蹦亂跳了,不過魏兄的傷勢要重很多。」說著,明知道外面沒有人會偷聽他的話,梁源還是壓低了聲音道,「我最近看到好多大人物進進出出的,都是來為魏兄療傷的,咱不得不說,這道觀雖然小,來頭卻不小,難怪魏兄這麼厲害……」

餘祐微卻顧不得這許多,她必須馬上看到魏然,確定他的狀況才能安心,她是一個行動派,腦子裡才想到,人就已經站起來了。

「哎哎哎!你慢點!」就在梁源笑呵呵的看著餘祐微下床,以為她是要去拿桌上的水時,餘祐微已經躥出門了,梁源連忙跟上,「你都暈了兩天了,不能突然這麼活動,小心再暈倒!哎呀……」

梁源操心的跟了上去,試圖攔住餘祐微,可餘祐微一回頭,眼中的擔心和噙著的淚水讓梁源將本想說出的話咽回了肚子裡,支支吾吾的站在原地撓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怎麼也得喝點水吧!」

餘祐微想了想,大步走回房間,將桌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喝完水,又意猶未盡的朝梁源伸出了手。

「啊?」對於餘祐微突如其來的動作,梁源也是一愣,「怎麼了?」

「有吃的嗎?」餘祐微說道,「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我不能再倒下了,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我要爭取能夠擋在大家前面,而不是讓大家為了保護我而受傷。」

梁源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晚飯早就吃完了,或許……你想吃饅頭嗎?」天地良心,真的不是他不想給餘祐微吃點好的,實在是道觀裡不興有剩飯,這個時間連饅頭都不一定有了,梁源真的很委屈。

餘祐微熟練的翻了個白眼兒,「算了,先去看魏然吧!」

「好嘞!」梁源樂顛顛的跑在餘祐微前頭,「慢點慢點,你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說啊,我揹著你走。」

「我哪有那麼脆弱,你就是跑著走我也跟得上。」

就在一句一句的拌嘴中,兩人就來到了魏然所在的房間門口,魏然的房間在一處僻靜的地方,道觀里人來人往,他的房間卻總是很安靜。可如今,那房間卻是燈火通明,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正笑意盈盈的垂著手站在門外,看著餘祐微和梁源,似乎一直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微微,這位就是魏兄的師父。」梁源小聲的介紹完,又嬉皮笑臉的走到老道跟前,低頭問了聲好,又朝老道介紹道,「師父,微微醒了,她擔心魏兄,想過來看看他,不知道方不方便……」

「呵呵,方便,自然是方便啊!」老

道看上去一副喜滋滋的模樣,端詳著餘祐微,怎麼看怎麼滿意,自己舉世無雙的徒弟就該配這種一看就有靈氣的女娃子。

「你先回去吧。」老道看著梁源說道,又用極溫和的聲音對餘祐微說道,「來,我那傻徒兒就在裡面,我們進屋說。」

梁源當場傻在了原地,心想這都什麼事兒啊?之前不是對我挺熱情的嗎?怎麼餘祐微醒了之後自己就變成多餘的了呢?有種買一送一,自己就是被‘送"的那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