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阿蕪向面前這個身材魁梧,長相兇狠粗糲的男人行了個大禮,低著頭不敢抬起,生怕這位白龍寨主看到她的臉再生歹意。

「你不必畏畏縮縮的,我既然已經有了新夫人,對你自然是沒了興趣。」白龍寨主不屑的撫摸著手腕上的串珠,「怎麼樣?她相信了嗎?」

被無情羞辱的阿蕪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悅,依然畢恭畢敬的弓著腰答道,「回寨主,她心智堅定,還是更相信自己腦中的記憶,對我說的話並沒有完全信任。」

白龍寨主摘下串珠,一顆顆的摩挲著,「這個女人有點意思,看來得對她下點猛藥了。」說完,看著眼前躬身的阿蕪有些心煩,便揮了揮手道,「你走吧,既然她不相信你,你也不必再來了。」

「是,寨主。」阿蕪小心翼翼的退到房門口,這才快步離開。

而梁源跟小元開了一個來小時的車才繞到冬古寨,好不容易找到了個角落停好車,就開始挨家挨戶的詢問,是否有一個外地的女遊客曾經坐馬車過來參觀,可他們得到的答案只有重複的‘沒有見到"。

敲了一上午的門,梁源開始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東古寨並不大,他們挨家挨戶的走訪了整整一上午,如果餘祐微真的來過,至少該有一個人見到過,可是他們問了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人見過一個外來的女人。難道說,是阿蕪說了謊,餘祐微有危險?

梁源立刻撥通了魏然的電話,此時他應該已經在機場了,果然,電話那頭魏然還沒開口,梁源就已經聽到了機場的提示音。

「怎麼樣?」魏然的聲音很平靜,滴了他的血的木劍在餘祐微身上,如果她遇到了危險,他是一定能夠感知到的,既然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任何感應,就說明至少到目前為止,她還是安全的。

可梁源就不一樣了,此時他沮喪極了,整個人就是非常的後悔。餘祐微當時不舒服他也完全可以讓她躺在車後排休息,無論發生什麼事兩個人在一起都有個照應,總不會像現在這樣,留下他一個人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懷疑這懷疑那,都快要神經了。

「我跟嚮導小元早早的就到這個寨子了,問了有幾十戶人家,都說根本沒見過一個外來的女人進過寨子。」梁源避開小元,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微微一個從外面來的記者,還是來給他們的醫院選址的,這些寨民有什麼理由為難她呢?」

「知道了,你別急,我會盡快趕過去跟你會和,到時候我們一起想辦法。」魏然已經該登機了,來不及再多說,只得叮囑梁源不要著急,「微微現在應該沒有遇到危險,剩下的事情,等我到了

再說。」說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魏然結束通話電話後,梁源給阿蕪打了個電話,稱自己今天跟小元走訪冬古寨,餘祐微如果還沒回去的話希望她能問下東古寨認識的人,餘祐微現在在哪裡,他們可以接她一起回去。

可阿蕪表示她並不認識東古寨的人,而且也聯絡不上餘祐微,梁源心煩意亂的顧不得客套,徑直結束通話了電話。

此時他已經基本確定阿蕪說了謊了,可他實在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餘祐微消失不見了對她能有什麼好處。很明顯阿蕪是不打算說實話了,報警的話,這邊也沒有足夠的警力,等警察趕到這裡,他們已經能把姆明這三個寨子翻個遍了,沒辦法,只能等魏然到了再說,現在他能做的就只有繼續去敲門詢問,排除一家算一家。可他根本不知道,阿蕪給他的位置都是錯的,餘祐微根本就不在東古寨,而是被送到了白馬寨,這樣找下去,只能越找越錯。

餘祐微的狀況也並沒有比梁源好多少,吃完了一餐午飯之後,她就一直睡到了晚上,當她再度醒來時,那個清俊的男人就守在她的床邊。

「你……」餘祐微的頭又痛了起來,「頭好痛……」

男人忙按住想要起床的餘祐微,柔聲說道「別急著起床,你的頭受了傷,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餘祐微努力回憶著,她總覺得自己腦中只有一團漿糊,記憶無比混亂。只依稀記得自己馬上要跟眼前這個男人成婚了,還有,上午有位朋友曾經來看過她,再努力去想其他的東西時,頭馬上就是一陣劇痛。

「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我,我看到你坐在我的床前,心中有話想跟你說,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眼淚從眼眶中緩緩滑落,餘祐微覺得這種感覺十分憋屈,她有好多話想說,可是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心裡的人就在她面前,她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不要著急,我已經幫你看過了,最多,在我們成親之前,你就會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