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等魏然說完,餘祐微就搶答道,「我跟你開玩笑的,謝謝啦!」

說完,餘祐微就將木劍戴到了脖子上,木劍上似乎還殘存著魏然的體溫,這木劍在他脖子上戴了二十多年,早已與他有了割捨不掉的聯絡,如今就這樣戴在自己身上,這個想法讓餘祐微禁不住老臉一紅。

這人一旦起了歪心思,就沒有辦法正確的看待事物了,魏然就坐在客廳看電視,想著既然餘祐微要出差一個月,那自己就坐在這看著她收拾行李,也好方便自己想起什麼要叮囑她的事情隨時可以說給她聽。

可餘祐微受不了啊,她一想到木劍此時正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就覺得渾身都癢癢,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找了半天讓她不適的源頭,終於鎖定了正安安靜靜看著電視的魏然,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回房間去!」

魏然被餘祐微說的一愣,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到餘祐微了,一聲不響的看電視也會被趕回房間,但他還是聽話的放下了遙控器,舉起雙手,走回了房間。

餘光瞄著魏然關上房門,餘祐微終於覺得自在了,「果然是那傢伙的原因。」

從把木劍戴到脖子上的那一刻開始,餘祐微就彷彿哪裡不大對勁,明明之前也戴過這枚木劍的,可這一次,她就是覺得不舒服,只要想到那枚木劍,就會臊成一個大紅臉。

照鏡子的時候臊一臊,吃飯的時候魏然說著話多看她一眼,她又會臊一臊,好在這臊得慌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時間來到了出發的這一天。

「這車是給我們的?」梁源圍著接機工作人員帶他們看的一輛白色路虎攬勝,激動的轉了好幾個圈,如果不是對面這位遠洋實業的小姐姐正笑眯眯的看著他,他現在就想上車去感受一下。

「對,這輛車呢是在苗疆期間專門為餘小姐提供的,使用權完全歸屬於餘祐微小姐。」

梁源看著身旁的餘祐微,像看財神爺一樣雙眼放光,直到送走了工作人員,終於坐上了駕駛位,梁源才搓著手,興奮的摩挲著方向盤,「餘祐微,你是我的財神奶奶。」

餘祐微才拿出一瓶水,聽到他的話連忙把瓶蓋又擰了回去,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把水都潑到他臉上,「你夠了啊,至於嗎?不就是一車嗎?」在餘祐微看來,所有的車都是一樣的,四個輪子的代步工具而已,她實在是理解不了梁源的這股虔誠勁兒。

「微啊,我這麼跟你說吧。」梁源扶著方向盤,指著上面的lo,對餘祐微說道,「就這車,哥原本打算以後我兒子發達了讓他買給我的。」

「少來,你兒子在哪呢?」餘祐微知道梁源在跟自己吹牛扯皮,便也調笑道。

「對啊!我沒兒子啊!所以這車我也擁有不了。」梁源越說越眉飛色舞,「可是我有你這個好妹子,讓哥能在風華正茂的時候就能開上這輛車!謝謝妹子!」

「……行吧,你高興就好。」沒辦法,餘祐微只能表示理解尊重,「現在才一點鐘,我們開久一點是不是可以到目的地附近去找家酒店?」

說到酒店,梁源就更開心了,「微微,你這是不是把大運都攢起來放到這次了,咱們之前的食宿報銷標準可都是最,這遠洋實業就是有錢,無論用多少都按每天一千給,等這活兒幹完了,就是不算獎金,也能穩賺大幾千塊呢!」

「我可不想把運氣都放在這種事上。」餘祐微不自覺的摩挲著脖頸上掛著的木劍,「我的運氣要攢起來,用到更重要的事情上。」

「對對對,這確實是我說錯了,口誤,口誤!那咱們現在找個酒店吧,明天再進山?」梁源嬉皮笑臉的說道。

「嗯,是得明天,我們今天得研究一下地形。」餘祐微攤開了手中的地圖,「這苗疆也太大了,我就說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原來這活兒還這是一個辛苦的體力活兒。」

苗疆地廣人稀,一村一寨之間相距甚遠,醫院的選址要考慮的因素也很多,但這裡最致命的問題是,民風淳樸。

說好聽了叫民風淳樸,說的不好聽呢,就叫尚未開化,有些寨子幾乎達到了一個區域自治的程度。在做了一些功課之後,餘祐微有些不太能理解為什麼這位遠洋集團的創始人會選擇把醫院建在這裡,在她看來,這裡需要的可不是一所醫院,而是一個武裝部隊,當然,這事兒遠洋集團是搞不定的,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