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女子只是情急之下用木劍割傷手腕,木劍就長到一米長,還發著赤紅的光?”師父聽了感到很不可思議,他撿到魏然的時候只當那是普通的物件,直到一次魏然玩耍的時候不小心將手指劃傷,他才發現這竟是一枚從未現世過的無上法器,可就算窮盡他畢生法力,也無法讓木劍發出赤紅的光,他甚至都不知道木劍還能有這麼大的威力。

“不錯,然後她只揮了一劍,那隻妖物的根骨竟然被她煉化了,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魏然吃痛的“嘶”了一聲,師父太專注的想著餘祐微的事情,沒有注意手上的力道,綁繃帶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度。

師父見魏然吃痛的樣子,故意裝作沒看到,他這次太沖動太輕敵了,年輕人犯錯誤雖是難免,卻也要讓他痛一痛,記得這個教訓,“那女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這個問題難住了魏然,他覺得餘祐微處處奇怪,“她……”魏然遲疑著,“她似乎身世很苦,早年生活的很艱難,現在是一個記者,總是往危險的地方跑,把責任和道義看的很重,似乎很缺錢。”

“可以了。”師父打斷魏然,“我問的不是這些,我的意思是她有沒有展示出其他特別的力量。”

“對了!”魏然猛的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我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在機場睡著了不小心跟她一起被帶入幻境,她當時掌中有一個傷口,傷口裂開,幻境也隨即被打破了。”

“你的意思是,所有異常的根源,都是她的血液。”

魏然點點頭,“我是這麼認為的,不管是什麼原因,她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而且很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液蘊藏著這麼大的能量。”想到餘祐微感激的恨不能朝自己磕個頭的樣子,他突然很想笑,明明是她不要命的做法救了兩個人,她卻以為是自己救了她。

師父思索良久,突然渾身一震,“你說那位姑娘姓什麼?”

見師父這麼大反應,魏然發現事情似乎比自己想的要嚴重,“她姓餘。”

“姓餘……”師父掐算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冷氣,“紅色火焰,赤炎畢方!”

“什麼方?”魏然聽得雲裡霧裡。

師父遙望著天上掛著的一彎明月,“赤炎畢方,象徵著邪惡之火的上古神獸。”

收回心神,餘祐微聽著老闆繼續講述。

“自從出現怪事之後,我就定了一個鬧鐘,想看看每次都是多久醒來的。結果發現,我真正醒過來需要的時間越來越長,從五分鐘,到十分鐘。

就從這周開始,我開始感覺到,那個東西敲門之後,從門外進到了我的房間裡。直到前天早上,那東西又來了,我害怕它進來,拼命想睜開眼睛,可是,可是……”

老闆似乎回憶起了很可怕的東西,握緊了手中的杯子,“我很清楚的感覺到,那個東西走到了我的床前!”

餘祐微和梁源被老闆突然的驚叫嚇了一跳,餘祐微按住胸口,老闆這聲調提高的太突然了,她本就聽得專注,這一聲簡直是直擊心臟。

梁源率先恢復了平靜,“你是怎麼感覺到它走到你床前的?聲音?還是說……呼吸?”

“不,都不是,沒有聲音,也沒有呼吸,就是一種壓迫感。”奶茶店內空調開的很足,老闆的鬢角卻流下幾滴汗水,“我就是能感覺到,有個東西,在朝我的床走過來,我感覺到它就站在我的床頭看著我。”

梁源和餘祐微都沒有再開口,老闆的情緒太真實了,不像是在說謊。

“我可沒有在講故事啊,前天早上我真的是被嚇到了,這幾天都是在外面的小旅館睡的,要是再這樣下去,我都不想再開這家店了。”

餘祐微抓住了一個重點,“那麼你覺得,這個東西,它是針對你本人,還是你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