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隋大山現在基本上已經很少管公司的事了,不像年輕的時候那麼拼,整天起早貪黑不著家。

畢竟,女兒也長大了,兒子也上大學了。他平時就愛喝喝茶,下下棋,擺弄一些古董什麼的。

怎麼看也不像是容易得抑鬱症的那類人群。

於是繼母提議要是在查不出子醜寅卯,就出國療養一陣,正好家裡的小兒子也在放寒假。

隋淺微原本也是打算一起去的,但因為工作室剛剛起步,不想錯過春節期間的流量測試,於是就一個人留下來了。這又趕上宋曼出事,陪了她好幾天。

“你別怪阿姨多嘴,你爸在發病之前,有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事?”

江婉君聽到現在,眉頭始終沒舒過。

隋淺微仔細回憶了一下,搖頭:“其實我也想知道,他的情緒和狀態為什麼變得那麼蹊蹺。但是我平時不回家,也不知道他都接觸什麼人。”

“但是我之前聽曼曼說,於叔叔後來也病了。您是不是覺得,他這個病,跟我爸這個病有什麼相似之處啊?”

“老於這在醫院也住了快兩週了,失眠高血壓,精神狀況肉眼可見的變差。”

江婉君嘆了口氣:“隨意我才說,男人這東西,一個個的嘴巴比貝殼還緊。無論遇到什麼事,都壓在心裡不說。就好像帶進棺材裡下輩子能多換兩場豔遇似的。”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輪椅聲,是於展翔找過來了。

“媽,淺姐,你們說什麼呢?還沒說完?”

江婉君擺擺手,從裡間出來了。

“沒事了,你怎麼還在這兒?出來這半天了,趕緊到你爸那陪一會兒去。”

於展翔:“我又不能幫這幫那,懶得去了。一個下身癱瘓,一個精神癱瘓,互相看著都不順眼。”

江婉君罵他一句就會貧嘴,離開走廊上樓去了。

“淺姐,我媽說什麼呢跟你?”

於展翔搖著輪子湊過來。

“她問我爸生病的細節。”

於展翔搓搓手:“我一猜就是。”

“啊?”

“你想啊,那天我請假說我爸病了,後來曼姐跟我哥也趕到醫院來了。提到說隋叔也住院的事,我就覺得哪有這麼巧的呢?”

“我爸跟於叔叔年輕時候是在一起做生意的。不過分道揚鑣也有近二十年了。”

隋淺微說,“聽說最後一次是幫一個甲方炸山平礦,過後兩人就各自做別的行業了。雖然這些年也有來往,但不多。”

“淺姐,我就覺得連我媽這種沒什麼腦子的人都感到事情不太對。你說咱們肯定不會相信這是巧合吧?尤其是我爸,身體一向很好。我出了那麼大的事,我媽都病了好幾場,我爸倒是撐的很堅挺。怎麼大過年的,突然收了個快遞,就——”

“你說於叔叔收了一個快遞?”

隋淺微眼睛一圓。

“什,什麼樣的快遞!是不是一個空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