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我麼?你最愛看我跳舞了是不是?你說過,紅色很適合我……”

“你看,我全身都是紅色的。”

夢中的女人身材高挑,臉色蒼白。

傅生言費盡心力想要看清她的臉,可是視覺裡一片混沌。

直到她突然扯開身上的紅衣裙,雪白的胴體上,心臟的位置被鑿開了一個黑洞洞的血窟窿!

“啊!”

傅生言驚叫,卻好像被人用手狠狠卡住了喉嚨。

眼前的女人突然開始流出血淚,這一次,他看得真切——

那是童雪的臉!

“阿雪!”

傅生言從夢中驚醒,彷彿已經墮過十八層地獄一樣的長輪迴之下,時間才只過了十分鐘而已。

宋曼吹乾淨了頭髮,正圍著浴巾從裡面走出來。

而傅生言的這句阿雪,幾乎把她驚得原地呆住!

“曼曼,我……”

“你……做夢了?”

宋曼蹬蹬跑過去,將傅生言摟起身,讓他躺在自己的胸膛裡。

傅生言喘息未定,太陽穴跳突突的同時,眼前也是一陣陣發慌。

其實這樣的噩夢,他最近不是第一次做了。

好像就是從元旦前後,跟蘇風辭談過自己的治療決定後。拿了一些新藥後,雖然睡眠的時間長了,頭痛和眼壓高的症狀也有了一定的緩解。

但是,好像噩夢的頻率增加了。

傅生言覺得最不能理解的事,一般人聽說做噩夢,很多類似於高空墜樓,被人追殺,撞車,掉懸崖。

但他的這幾次噩夢,好像都是跟身邊的人相關。

比如像童雪的死因。

&nr.ben身邊的臥底,對她後來的犧牲,雖有憐惜,但也漸漸釋懷了。

在傅生言看來,那或者是不該與愛情拿來相提並論的信仰。

可是連日來清晰又恐怖的噩夢,卻讓他無法置之不理。

此時此刻,他躺在宋曼的身邊,能感受到身邊女人漸漸變化了節奏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