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傅生言正在光明正大地偷看她,宋曼紅了紅臉,小聲說了句:“你先給我嘛。”

傅生言頓了頓:“好。”

糧食吃了人家一桌子,該交的時候,總要交的。

說完,他開始解襯衫。

宋曼懵了:“我說浴巾!先給我!你去臥室等嘛!”

傅生言被宋曼趕出浴室,靠在臥室大床上,看著她擱在床頭的紫玉吊墜,想起剛才郵件裡的資訊——

大約二十年前,金山有色,當然那時候還不叫金山有色,只是於金平和隋大山一起合夥組了一個礦業隊。

很多工程專案在進行開山鑿道的時候,都是會外包給他們這樣的工程隊。

他們手裡大約有三五十號人,有火藥礦炸的資質,一般來說,視工程複雜程度來收費。

用江婉君的話說,倒有點像新辦公室開荒打掃的保潔隊了。

按理說,一次承接賺不到那麼大的錢。

可在傅生言的記憶裡,於叔和隋叔好像都是從那時候開始,開了陽江隧道那次,就開始財源廣進了。

他那年也不過才八九歲,並沒有實鑿的記憶。

但當年江陽隧道的委託方綠水集團,在近一個月內,開始對金山有色和山河建材開始了大批次的散股吃進——

這會是巧合麼?

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事,這個綠水集團跟於金平和隋大山又有什麼關係?

一個元旦過後,兩個明明已經準備退休頤養天年的老爺子突然就跟中了邪似的,總不可能是什麼妖魔鬼怪索魂來的吧?

傅生言覺得心累,他擔心宋曼出事之後,還會有人故技重施。

他的家人,從來都是他的軟肋。

傅家的恩恩怨怨雖然早與他無干了,但江婉君和於展翔終究是最重要的人。

還有宋曼……

她的身上,為什麼會有一塊跟那個紫玉珏一模一樣的掛墜?

頭有點疼,傅生言打了個呵欠,開始困了。

這大概是蘇風辭上次給他的藥的副作用吧。

他閉上眼睛,想休息幾分鐘,估計宋曼吹乾頭髮應該也要點時間。

可就是這短短的幾分鐘,他做了一個毛骨悚然的夢。

“阿言,你看到我的心了麼?”

“阿言,我好痛。我想讓你看看我的心,裡面早就有了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