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歲上下,衣著楚楚,雙眼奪神。

傅生言撿硬幣的時候,用手機從肘部下面悄悄拍過去的一張照片。

他是個很有自信的人。

從不覺得自己會有一天,落魄到被任何一個走街邊的陌生人,輕而易舉地看出孤獨。

“這個人,接近你了?”

傅葉白問。

“你說呢。”

傅生言反問。

沒等對方回答,傅生言繼續道:“我記得我早就警告過你,你做什麼是你的事,你想躺在盒裡還是掛在牆上,都別把亂七八糟的危險帶到宋曼身邊。”

“有警告我的時間,不如好好保護她。”

傅葉白淡淡道,“如果,將·軍令的事情,你不想再發生一次的話。”

“你——”

傅生言本不想失控,但有些時候,保持理智真的比保持人性還要困難。

“傅葉白,如果你不想死,就把這件事永遠爛在肚子裡。”

“我說過,有威脅我的時間,不如去想象怎麼避免下一次。”

傅葉白冷聲道,“你以為傅觀玉這樣的人,打一頓就消停了?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不是你現在最該弄清楚的事?你的敵人,從一開始就不該是我。”

傅生言:“我不需要盟友,特別是某些從一開始就把眼睛盯在我女人身上的。”

“我喜歡宋曼,在你之前。”

傅葉白說。

“你還不懂珍惜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是我眼裡最美的風景。”

“但你所謂的愛情,最終還是不配跟信仰衝突。不是麼?你是這樣,童雪也是這樣。”

傅生言絲毫不退避:“我和宋曼都是俗人,我們既然相愛,旁騖就是狗屁。別跟我提道德,戒了。”

傅葉白沉寂幾秒:“記著你今天說的話,除了宋曼,什麼都不重要。是麼?”

“廢話。”

傅葉白:“如果你能做到,我尊重曼曼的決定。如你再有辜負,我發誓我會帶她走,你永遠也找不到她。”

信任,謊言,命運和意外,在愛情的唯一面前,你最好做到心外無物……

……

宋曼站在樓下,夜風冷瑟瑟。

雖然穿得很多,但還是有點發抖。

顧均站在她旁邊兩米遠的位置,像個黑臉的門神。

宋曼滿肚子疑惑,卻不怎麼敢跟他說話。

如果老顧是個女人,宋曼覺得,這會兒他眼睛裡的恨意和妒意,基本上能把自己撕成碎片了。

傅葉白從認識自己那天,就像被人奪舍了似的,渾身上下沒一處傷病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