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燒的這麼厲害?”

宋曼坐在傅葉白的床邊,看著顧均叫來的醫生幫他做好輸液。

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外面的萬家燈火差不多熄了,緊閉著雙眼男人依舊毫無生氣地沉睡著。

宋曼從進門起就非常不解,傅葉白手腕上厚重的紗布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傷的?”

“宋小姐,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麼?”

顧均問。

宋曼搖搖頭:“我……記得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平安夜你被傅觀玉算計,葉總為了不傷害你,差點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你竟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老顧!”

傅葉白睜開眼睛,嗓音沙啞。

“葉總……”

“出去!”

傅葉白單手撐起身子,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

再回首看到宋曼怯怯無助的樣子,眼裡再生一層漪溫柔。

“你怎麼來了?今天新年,不陪家人麼?”

宋曼搖搖頭,一臉擔憂:“是顧先生上門找我的。說你自從那天從將·軍令回來,就病的很重。你到底怎麼了?”

宋曼輕輕碰了下傅葉白試圖想要藏進被子下的手。

“你別瞞我了,剛才我都看到了。醫生換藥的時候,好長的刀口,你為什麼要割腕?”

傅葉白:“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割腕了?”

“我現在戴著這個特殊的眼鏡,能看到顏色的,視力跟正常人沒區別。你別騙我了。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了?”

宋曼急道:“那天我醒來就在醫院,阿言跟我說是低血糖。我很多事都不記得了,但我記得我好像看到你和傅觀玉……”

傅葉白深深吸了口氣:“傅生言怎麼跟你說的,你怎麼相信就是。他說你低血糖,就是低血糖。”

“可是老顧說,你是為了救我……”

“他被開除了。”

站在門外的顧均:我真的會謝哦。

宋曼沉默了一陣,小聲道:“傅葉白,是不是傅觀玉想傷害我?他想……拿我來要挾阿言是不是?但你救了我……”

心頭一陣難以言喻的內疚,裹挾著這半年來,她對傅葉白各種複雜的情感。

且自從她知道他以前是警·察那天起,這種感情就更趨近於一種與愛無關的信任和感激。

“傅葉白,我應該謝謝你才是。可是很抱歉,那天發生的事我都忘了。淺淺和阿翔也是,什麼都沒告訴我……你要不要緊,顧先生說你沒兩天就出院了,身體這麼虛弱,連小饅頭都照顧不了。”

“你到底是來心疼貓的,還是來心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