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葉白:“……那就等他們打完了再說,告訴他,我……同意合作。”

“是。”

……

“傅先生,您太太目前沒有大礙。檢測血液裡有一定的斑蟊素成份,是一種很常見的烈性藥劑。不過,胃液內並沒有溶物,多半是吸入性的。”

醫生站在病房門口,正在向傅生言交代宋曼的情況,“我們現在正在給她輸液,調解電解質平衡。只是……您覺得,要不要報警,驗傷?我的意思是,最好查一下有沒有被侵害的……”

“不需要。”

傅生言咬出三個字,目光透過虛掩的房門,投向病床上的女人。

醫生懂了,點點頭。

“那,有什麼事再叫我們好了。我先走了。”

送走醫生,傅生言咚地一聲靠倒在牆壁上。

然後一點點,一點點滑下去,蹲坐在走廊。

隋淺微推著於展翔過來,傅生言的表情讓他們看不出端倪。

“曼曼她……”

“什麼都沒發生。”

傅生言靠牆坐著,支起一條膝蓋,手臂搭著。

“可是……”

“我說,什麼都沒發生!你們聽不懂麼!都回去!”

隋淺微紅了眼圈,想哭去不敢。

於展翔拽拽她的衣襟,小聲說:“淺姐,我們先走吧。”

從小到大,他最怕他哥發火。

但更怕他哥像現在這樣,明明看起來很兇,但眼睛裡全是悲傷。

他傷好了,媽媽下週也要回來了,傅生言跟宋曼也要重修於好了。

過了這個年,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將被留在過去。

於展翔想,如果這個時候,宋曼遭遇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不,他簡直不敢想象,他們兩人會有多絕望。

所以,他應該能明白傅生言此時的心情。

他不會問,不會去取證,不會去逼迫自己多想。

就像這件事從來沒發生過一樣,永遠爛在肚子裡。

宋曼睡到凌晨四點多,口渴的不行,睜開了眼睛。

病房裡只有一盞小小的燈。

傅生言的身影打在牆壁上,拉長了疲憊。

“阿言……”

宋曼輕輕喘息了兩下。

傅生言立刻從椅子上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