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二樓V包反鎖著門!”

聽到秦豪匆匆來報,傅生言二話不說,飛起一腳將傅觀玉直踹出兩米遠,然後調身上樓。

“你確定不先敲下門麼?”

傅觀玉抬手擦擦臉頰,“最基本的禮貌,總要給人留些穿褲子的時間。”

“你最好已經幫你自己選好了墓地。”

傅生言轉過頭,提步就要往上衝時——

傅葉白的身影便自二樓走廊的盡頭,壓迫過來。

他懷裡抱著宋曼,小小的一隻蜷縮著。

眼睛緊閉,睫毛輕顫著,頭髮和衣領都被汗水打溼了。

除了頰上的兩坨紅暈之外,整張小臉就只剩下慘白的色澤。

“帶她去醫院。”

傅葉白將宋曼往傅生言懷裡一塞,隨後跟著跪倒下去。

“宋曼!”

傅生言緊緊摟住懷裡的女人:“她怎麼了!你……把她怎麼了?”

傅葉白只穿了一件襯衫,外套裹在宋曼身上。

“衣服是她自己撕的,我沒把她怎麼樣。”

傅葉白抬起左手,將紮在手腕上的衣襟布條狠狠咬緊幾分。

門縫地毯上送進來的刀片,被他義無反顧地用來割開了手腕上的靜脈。

催吐的效果不是很管用,但放血可以。

只有加快藥物流失的速度,才能保持住最後的理智。

傅生言這才看到,傅葉白身後這一路走下來,滴了一路的血跡。

一瞬間,他全都明白了。

彷彿一萬隻蟲蟻在心臟上蔓爬咬齧,再被一股焚天滅地的火焰一付成灰。

他抬起血紅的雙眼,瞪向傅葉白。

雖然沒有說出一個字,但眼神裡描白的每一個字都已經很清晰了。

你要是碰了她,我絕對會殺了你。

傅葉白只覺得意識漸漸已不清晰,他想說,如果我真的動了宋曼,不用你動手我也會以死謝罪。

然而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出口。

傅生言抱著宋曼離開後,老顧才衝進來。

“葉總。”

傅葉白皺了皺眉:“我沒事……”

“我送您去醫院!”

“你叫傅觀玉上來。”

“他……正在被傅生言的保鏢暴揍。”

老顧一臉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