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曼曼跟我離婚地那天起,我就沒有真正放棄過她。”

傅生言同樣鄭重地回答。

“蘇總,當年跟曼曼結婚的時候,她父親還在。那會兒他把曼曼的手交給我,我牽著她往前走,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會離婚。”

傅生言凝著眉頭,拉遠悠長的目光。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曼曼的父親不在了,楠姨可能也不在了。你是曼曼唯一的親人,是最疼愛她的兄長。我想重新跟她在一起。這隻手,這一次只能從你的手裡接過來。你不相信我會對她好,是麼?”

“我相信。”

蘇雲岸說:“但是,我所有的相信都是以你曾經失去過她,覺得那滋味不好受,才會加倍珍惜她為前提的。傅生言,你沒有做過真正的選擇。”

傅生言微微轉了下臉,眼中滿是疑惑。

他不太明白,蘇雲岸最後這句話的意思。

“蘇總,你指的選擇是什麼?”

“這麼說吧。”

蘇雲岸沉聲:“曼曼是有其他選擇的。如果不是因為太愛你,她完全是可以選擇傅葉白的。她面臨過真正的考驗,心卻依然沒有從你身上放下來。但你,沒有。”

“照你這麼說,我也得實實在在拒絕過幾個像模像樣的女人,才算是真的認定了曼曼?”

傅生言冷笑:“蘇總,那真抱歉,我不招人喜歡,也沒有女人對我這樣死纏爛打。以至於我沒有機會向你證明我有多愛曼曼。不如,你派幾個女的過來考驗我一下?”

“我跟你說認真的。”

蘇雲岸的臉色並不好,緊抿的唇下,鎖著明顯的欲言又止,但終於,他還是輕輕咬了四個字出來:“那童雪呢?”

傅生言挺直了胸腔:“你覺得呢?”

“我問你。”

“我做的一切還不夠回答?”

傅生言看了蘇雲岸一眼:“我對童雪的感情,跟曼曼不一樣。”

見蘇雲岸沒有再說話,傅生言想了想,繼續道:“那我也跟你們交代句真話。阿雪是警·察,她跟傅葉白是同學。當年負責追查非法器官交易案的,也有她一份。”

蘇雲岸深吸一口氣:“原來你也知道童雪的身份。”

傅生言笑:“所以我一次次跟你們商量,不要那麼輕易就把爭天交給傅葉白。我才是生意人,火燒得再旺,也不會燒到你和曼曼,你們一家人頭上。”

“我知道。”

蘇雲岸點點頭。

“你能知道什麼?”

傅生言繼續道:“你知道傅葉白到底什麼來路,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他妹妹是你母親間接害死的,之後他就脫離了警·察身份?然後過來追求你妹妹?”

傅生言心想:你心臟不好,不腦子也不好?

“我媽犯了罪,都是因為我。”

蘇雲岸微垂眼睫,“如果可以,我才是罪有應得的那一個。”

“我不管這些。雲楠就是殺人放火挖心刨肝了,那也是她自己的罪孽。”

傅生言道:“我只要曼曼不受傷害,我不想看到她為你們難過。”

“我也一樣。”

蘇雲岸鄭重抬起眼:“傅生言,我今天找你出來,說了這麼多,只是想提醒你。既然你決定重新跟曼曼在一起,請好好呵護她珍惜她。無論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