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身段靈活,比時髦女性還要纖細的身影凌空跳躍,劃過河面十幾米,再踩踏於浮物上。二次借力,執著的向基地蹦來。雖然距離還是不夠,但卻成了後蹦的纖細D型變異者的墊腳石。

這樣一來,就有少量的D型纖細變異者跳上了基地。不過,這仍不用擔心。高達十幾米的厚重城牆將它們擋了下來。以至於傭兵們還有心對它們品頭論足。雖然變異了,但到底是人變的,身上的性別特徵還是保留了下來。荷爾蒙過盛的傢伙們對變異者看的津津有味。

當一隻“螃蟹”型變異者藉著纖細變異者登上基地,並且順著城牆爬上來時,傭兵們終於笑不出來了。“螃蟹”型變異者渾身沒皮,指甲堅硬如刀。

它們用舌頭纏著纖細型變異者過了河,又用指甲將鋼筋水泥澆灌的城牆戳的坑坑窪窪。有了受力點,它們就可以往上爬了。——這就是“螃蟹”型變異者爬上牆頭的原因。

“敵襲!!”第一個接觸“螃蟹”型變異感染者的傭兵肝膽俱裂,他用生平最大的聲音提醒著同伴。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他又將衝槍摟到了底。

他不是外探小隊成員,也不是國傭兵。他只是從眾多幸存者中遴選出來的傭兵,自然沒有使用“變形金剛”的資格。所以,他眼看著小牛犢子一樣大的怪物被子彈打退,小夥子膽氣頓生。

他迅速冷靜下來,調整槍口,提高精準。此時,是下午兩點左右。是一天中氣溫最高的時候。子彈顆顆咬肉,將怪物成功逼到了牆邊。相信再打幾槍,就能把敢於侵入家園的怪物趕出去。

忽然眼前一花,暗紅色的光一閃,他心口一疼,渾身的氣力立即潮水般退去。機槍扳機頓覺沉重。明明是個大熱天,但他卻渾身冰冷。眼睜睜盯著那怪物重新站在城牆上。他雙眼一黑,不甘的向牆外栽倒。

“傻根!!”淒厲的呼喚聲,是他最後接收到的訊息。喊他的是他的同鄉—老周叔。接下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心臟碎裂,大腦很快會因缺氧而停止思考。往往這種停工是不可逆的。

“孩子啊!”老周叔同樣在城牆上巡邏。眼看同村的娃被怪物彈出的舌頭刺穿身體,繼而再摔出牆外。他的眼睛立刻紅了。傻根是他們村,乃至於整個鎮唯二存活下來的人。孤獨的恐懼掩蓋了對怪物的懼怕。

老周叔啊啊大叫著,一邊開槍一邊向“螃蟹”型變異者跑去。他的左右,就是寬寬的城牆沿兒。身後則是朝夕相處的同伴。

“嘟……嘟嘟……”子彈鑽入怪物體內的悶響帶給老周叔滿滿的復仇快感。“螃蟹”型怪物還沒站穩腳跟,就被子彈雨澆下了牆。老周叔兀自不解恨。他緊走幾步,抓著城牆上的扶手探頭向下看。

只見那“螃蟹”型的怪物三對鋒利的爪子深深扎進牆內,一對最大的蟹足虛擋在腦袋前面,兩隻蒼白的眼睛正好對著自己。

“啊呀!”老周叔驚惶的大叫一聲,後背的冷汗“蹭”一下冒了出來。他連忙端槍,想把怪物徹底打將下去。一根深紅色的細線,跨越了將近十米的距離,纏繞上了脖子。

“噗……”伴著一腔熱血,老周叔的大好頭顱飛上了天。

“噠噠噠……”兩條鮮活的人命,在不到一分鐘內消逝,餘人將怒火全宣洩在了怪物身上。很快,寡不敵眾,好不容易才過河的D型變異者被打成了蜂窩煤。不過就算這樣,它仍掛在城牆上,一絲動搖的痕跡都沒有。

接下來,基地城牆屢被衝擊,但都被防守的傭兵死命擊退。得到訊息的“狼牙突擊隊”穿好“變形金剛”,拿上“三叉戟”,全副武裝的登上城牆後,一聲嘹亮的啼哭打斷了突襲:“哇……”

打遊戲的楊小海忽聽到嬰兒的啼哭聲,不由納悶的按下了暫停鍵。這事可不尋常。別看人不少,但將近兩年了,基地愣是一個新生命都沒添。當然說的是人,您要非把昆蟲飛鳥小魚小蝦都算上,如此說法肯定不對。

楊小海穿著睡袍,耷拉著一雙拖鞋,一腳踢飛了閆冰實驗室的門。十幾個白大褂被驚動,全都扭頭望向他。

而老宅男卻一眨不眨的盯著閆冰。只因閆大代表雙臂彎曲,正逗弄著裸身的嬰兒。那孩子渾身是血,連眼睛都沒睜開,正在那“哇……哇……哇……”,抑揚頓挫的哭呢。

“艾西吧!什麼情況這是?”嬰兒是真嬰兒,就是沒爸沒媽。剛被閆冰剖腹接生完畢,女人便被推走。

所以女人如何懷孕,又是如何到了閆冰的實驗臺上,怎麼就被初代病毒感染等一系列事情便徹底沒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