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區長,明天會配槍吧?我當黑衣近二十年,還一次槍都沒開過呢。”

“李區長,要是我被咬了,請讓我自生自滅。要是我被困或馬上被分食,請給我一顆仁慈的子彈。”

“李區長,我能一直跟著你麼,我保證不礙事。”“李區長,我們可不可以拿些大火力的槍?”

“李區長,兩次探索找到的吃的多麼?都有什麼?講講唄。”“李區長……”“李區長……”

樓層盡頭,三個女黑衣圍住明日行動的負責人,事無鉅細的問東問西,而且充分發散思維,將有的沒的全當成了正事。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雖是黑衣,但也是女人。被一個又一個天馬行空的問題砸的頭大如鬥,楊小海的肝火不受控制的呲呲直冒。

幾個女黑衣經歷了初出任務時的惶恐,初見領隊時的拘謹。在閆冰走後十幾分鍾,發現楊小海只是閉著眼,一副蔫不拉幾的老實樣。於是,她們紛紛脫去了女性的柔弱,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

“那個,說說你們的姓名和特長。這樣便於我瞭解你們,也便於接下來的工作安排。”楊小海臊眉耷眼的道。

因為他的手又開始癢。那幾根骨刺又有冒出來的苗頭。楊小海將大部分精力放在壓制骨刺上,對娘子軍的態度便很是敷衍。可人家卻不這麼認為。

“我叫冷倩。文職。對時尚很敏感,這算特長不?”最年輕的女黑衣性子也最為活潑。她蹦豆一般說完話,便拿濃厚的睫毛對著楊小海猛刷。聞著一股子似蘭似馨的暗香,楊小海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周惠,文職。家庭婦女,一無所長。”叫周惠的女黑衣就是那三十來歲的女子,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李區長,有吃的麼?硬糖也行啊。”楊小海剛對她有些好感,便被接下來的話噎了一下。他麻木的把伸手進褲兜,翻出了一顆“大兔子”奶糖。

“還真有啊。謝謝謝謝%”連聲稱謝下,奶糖快速的被扒掉了外衣。“李區長…還有嗎?”冷倩小聲的懇求道。睫毛刷的更勤快了。楊小海沒吱聲,只是從兜裡又翻出了三塊硬糖。

“李區長確實不一般。難怪賈隊嫉妒你。認識下,我姓徐,徐媛樺。你叫我老徐就行。我不是市安保的,只是出差到的這兒,結果就被困到了現在。

”四十來歲的女黑衣和緩的說道。“徐姐人可好了,每次有好處,從來不獨吞。你說是吧小娜?誒,你怎麼不吃啊?”

冷倩的小嘴像機關槍似的,一看就是個心無城府,天真爛漫的性子。

“你們吃吧,我吃過了。”王小娜有些拘謹。

“那怎麼成,我們都吃了,你沒吃,我們成什麼了?”冷倩不知想到了啥,把奶糖硬放在了王小娜手上。

“家長裡短的以後再說。我不耽誤大家,就說兩個事。”楊小海輕輕喉嚨,將兩隻露出骨刺尖尖的拳頭背到了身後。或許是楊小海不經意間的嚴肅做派,幾個女人不再喧鬧,繼而將目光全投在了楊小海身上。

“第一,既然是跟我出任務,我就要你們絕對的服從。這樣,我才能盡最大可能保全你們的性命。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擅自行動。就算同志死在眼前,我不讓動,你就不能動。這點,希望你們能死死印在腦子裡,時刻銘記!”

說到這,楊小海頓了頓,手指王小娜:“尤其是你。胡亂開槍的後果,你已經體驗過一次。雖然好心,但好心辦的壞事往往最糟!”

王小娜神情一暗,老老實實的點點頭:“知道了。”

楊小海也沒深說,只是強調道:“遇到險情,即便我有多慘,你們都不許擅自開槍!該動手時,我會告訴你們。”

見王小娜神色更顯萎靡,楊小海話鋒一轉:“所以第一點總結起來就一句話,服從,絕對的服從。有誰做不到,請單獨行動,我絕不攔著。”

停頓幾秒,見幾女都不說話,方才繼續道:“第二點,你,冷倩。”

楊小海一指二十多歲的女黑衣:“把你身上的味兒弄乾淨!我就不明白了,你腦袋裡裝的是什麼?草嗎?我們去幹嘛?是參加派對還是和‘感染者’約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