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始終問不出想要結果的蕭亞,親手對柳白卿這個他曾經最尊敬、最崇拜的師父,使用了幻術,才誘使對方說出了我的下落。

我原以為,當年是因為自己沒考慮周全,才會中了妖獸的埋伏,險些喪命。

如今聽柳白卿如此一說,這才反應過來,竟是他有意陷害於我。

我的心裡,就像是突然一塊百孔千瘡的乳酪一般,總覺得四處漏風,到處都涼颼颼的。

得知這一切的蕭亞,動手了結了柳白卿,他原本還想先將屍體藏起來,可誰知當晚便有一群妖獸直接闖入了那個地下室。

不知情的人,也都以為柳白卿是死於妖獸之手。

我整個人在恍惚間,還有些渾渾噩噩,腦海中關於穿越到每一個位面,被蕭亞找到時,最終都逃不過被他破壞周身系統,阻止回到聯邦大陸的畫面。

我的心中,也能隱約猜到,柳白卿那句“阻止異能人變成妖獸的方法,我告訴你了,可你敢對聯邦所有的異能者使用嗎?”那句話的真正意圖。

但,即便如此,我心中還是不能相信蕭亞。

更不能相信,能夠花上三十年,布那麼大一個局的柳白卿,會那麼容易被殺。

聯邦那麼遼闊的區域,文明與科技千百萬年的世代流傳,不可能只有柳白卿這麼一個普通人,發現了妖獸與異能人之間的秘密。

如果我父親知道了這件事,他定然會有更加和緩、有效的解決方法,並不會如蕭亞那般,揮刀砍向自己的親朋、手足。

這其中,應該還存在著某些我目前還不知道的事情。

懷著這樣的疑惑,我的大腦才終於從一片無法思考的混沌之中,醒了過來。

眼前的場景,也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那是妖獸時常出沒的區域,蕭亞獨自一人長驅直入,竟如入無人之境。

只是,他在再次看到妖獸時,並不再如以往那般,直接將其擊退後、梟首分屍。

而是,先將其打暈,而後強行控制住他們,再強行放入空間儲物之中,仔細觀察著妖獸的眼睛。

起初,我只當蕭亞這麼做,是為了仔細觀察這些妖獸,方便以後的研究。

可當我聽到她對著一個昏迷的瘦小妖獸,喊出我的名字時,這才意識到她竟然是在尋我。

我看著地上,那渾身面板如怪石嶙峋,手腳五官都長得隨心所欲的妖獸,心中沒來由的又氣又憤。

好在,蕭亞不算是個十乘十的大傻蛋,他很快發現了面前的妖獸,不可能是我。

因為,在那隻妖獸醒來之後,直接抬爪去拍面前所見的異能人時,無意間露出了他長在腹部的那一個很明顯的雄性生殖【器】官。

蕭亞一掌劈下,讓原本還很是暴躁的妖獸,再度昏厥,他在幾隻妖獸周身都又新增了一層禁錮,這才繼續出來尋找我的蹤跡。

蕭亞只有遇到十分棘手又很難對付的妖獸時,才會使用殺招。

就這樣,隨著他一路的捆綁、廝殺,我發現我們距離我原本昏迷前躲避的地方,也越來越近了。

雖然,蕭亞的內心十分緊張,但經歷過這一切事情的我卻知道,此時地我,定然會被他找到。

所以,我全部的心思,都落在了關於異能者與妖獸上面。

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蕭亞終於在漆黑冰冷的山洞裡面,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