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元百年,可是一位華尊公主都未曾出過。

若非做了什麼為國為民的大事兒,怎可被封做華尊公主?

陛下真當是對這個瑤瑜公主,太過寵愛了。

對別人來說,這個華尊二字是至高榮耀。

但對賀蘭棠來說卻是最沒用的東西。

她哼哼唧唧地央求:“父皇,棠棠不要什麼華尊……棠棠想要裳初姐姐,想要三哥哥的出宮牌……裳初姐姐也要考書院,姑母教我和裳初姐姐讀書。棠棠保證,一定會考進凌霄書院的!”

“出宮令牌,如今你倒是用得上。不過……”

賀蘭雍仁看向寧裳初,又看了看錶情平靜的寧桓。

雖然說寧裳初生性頑劣愛闖禍,但到底是去年一年未能考中,若是能跟著精通詩書的婉兒學,興許今年亦能考中。

“既是你求,父皇便答應你。但你要答應父皇,要努力讀書。凌霄書院要求嚴苛,你二哥與你三哥考了多年未進,你兩個姐姐亦是如此。旁人要準備上三四年才敢一試,如今只差兩月有餘,你也不要抱太大期望。只要考得不差強人意,明年再考便是了。”

“是父皇!棠棠定會好好讀書的!”

惠昭儀放下筷子,朝著賀蘭棠的方向看。

這次,絕不能讓皇后再佔據先機。

無論如何,都要讓賀蘭珠成為這宮中考上凌霄書院的第一人。

讀書幾天,度日如年。

一大早就匆匆忙忙地起來去秀慧府學禮儀規矩,中午吃了口飯就得立刻跑到皇姑母的雅歆宮裡學課。

本就瘦弱的賀蘭棠被折騰的瘦上加瘦,就連寧裳初的大圓臉都漸漸變成了瓜子臉。

賀蘭棠拿著不太聽使喚的毛筆,在紙上寫著陌生的字型。

賀蘭舒婉捧著書,在桌子前面來回晃,“來,寫花、草、樹、木。”

花……

賀蘭棠提著筆,盯著紙張,眼睛發花。

花怎麼寫來著?

和原本自己會的漢字有些相似,但是又不大一樣。

草字頭變成三個點,然後單立人有點往左斜……

賀蘭棠想得腦袋都要破了,手用力地撓了撓頭髮。

陶灼灼看得心疼,一邊扇風一邊哄著:“不急不急,殿下不急,慢慢想便是了。”

賀蘭棠嘆了口氣,耐下心來,繼續回想。

半天后才將這四個字寫出來。

“皇姑母,我寫好了。”

賀蘭棠費了半天的勁兒,才將這四個字連猜帶想的寫出來。

賀蘭舒婉看了一眼,認可地點了點頭,“雖說難看了些,但也是對的。寧家姑娘……”

她一轉頭,發覺寧裳初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沾著墨水的筆戳在嘴巴斜上方,給自己的臉上點了一個黑漆漆的媒婆痔。

賀蘭舒婉搖了搖頭。

“棠兒,寫瓜果梨桃。”

瓜……瓜怎麼寫來著?明明剛剛教過的,怎麼轉眼就忘了。

“長公主殿下,惠昭儀門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