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完了……

“陛下,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錯了!”

蕭嫣忙不迭地跑到門外門口放著的水盆跑去,抄起布條,來給賀蘭雍仁擦手。

“陛下別生氣,我不小心的,誰知道這個硯臺這麼不聽話。”

賀蘭雍仁黑著一張臉,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拿朕的擦腳布來給朕擦手,你真是好大的膽——”

他抬頭望向身旁的宮婢大聲呵斥,卻在看到宮婢那張鬼面時,嚇得身上打了一個激靈。

驚嚇之餘,卻莫名地覺得面前的宮婢面容有幾分熟悉。

白蘭沁著腦袋站在一旁,像是被石化的雕像一般,一動不敢動,只怕邁出一步全身就會裂開。

韻兒。

不是韻兒……是皇后。

皇后為什麼要扮成這副鬼樣子假裝宮婢?

賀蘭雍仁盯著蕭嫣,眼中的疑惑漸漸轉為確信。

他心中不屑冷笑,皇后從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冷冷清清的模樣,還以為多清高,竟也想到這種手段來爭寵。

以往對朕冷言冷語,如今懂得了這後宮寵愛是一切,朕才是天的道理。

賀蘭雍仁心中忽然有些暢快。

他身子向後一靠,冷眼盯著白蘭。

“白蘭,你是如何管的?這般面貌醜陋的,也敢讓她來朕面前當值。”

“奴才疏忽,奴才這就讓她走。”

“罷了。”

賀蘭雍仁抬起手指了指手邊的墨,抬眼看向蕭嫣。

“你接著研墨,今日若研不出朕滿意的墨,朕便要了你的命。”

蕭嫣暗暗鬆了口氣,重新拿起墨錠,“是。”

賀蘭雍仁沾了沾墨,寫了兩筆,“濃了。”

蕭嫣倒了點清水進去繼續磨。

賀蘭雍仁又沾了沾,嫌棄地“嘖”了一聲,“淡了。”

怎麼那麼多事兒?!

她咬著牙,拼命磨墨,墨到胳膊都酸了。

終於聽到賀蘭雍仁說,“嗯,好些了。今日的摺子便批到這裡吧,朕累了,就寢吧。”

他起身,一副悠閒模樣走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