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婢作證!”

她急匆匆跑出來,跪在皇帝面前。

“自從婉儀有了孩子便疑神疑鬼,總是覺得皇后娘娘要害她。上一次在故事大會上,婉儀便是想用腹中皇嗣將娘娘拉下水。後又帶奴婢非要深夜去鬧皇后娘娘,說公主拿了她的簪子。前幾日又開始疑神疑鬼,春蘭嬤嬤又說還害灼灼姑姑,奴婢聽到以後就跑來給灼灼姑姑送信了!”

“你——”謝婉儀紅著眼眶怔愣地看向背叛她的春煙,“你……你定是被收買了!你為何要陷害我!我待你不薄!”

蕭嫣冷笑一聲,翹起二郎腿。

“你的意思是被我收買了唄?不是我說你,一天天跟有那個被害妄想症一樣。這個要害你,那個要害你。你是陛下摯愛啊,還是你已經成皇貴妃了?弄死我,這皇后的位置你就能坐了?”

……

賀蘭棠用手捂住臉。

又來了。

又開始發瘋了。

賀蘭雍仁被蕭嫣突如其來的聲高嚇了一跳。

他訝異地轉頭看蕭嫣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謝婉儀面前。

“你太把你自己當回事兒了。你有啥啊?姐妹,你有啥啊?咱說你宮裡是沒有鏡子,還是霧太大,你連你自己是誰都看不清了?咱說沒鏡子,洗臉時候不照照水嗎?你照照你自己,哪有好人樣兒啊你?你天天窩窩囊囊苦大仇深,見誰都好像剛才被拉到牆角一頓踹完出來的憋屈樣兒。我都不知道那陛下因為啥要和你睡覺,我瞅你一眼我都胸口堵得慌。你能跟我比啊?我皇后,我多漂亮啊?我啥身材啊?咱倆是一個層級的嗎?我還把你當對手,你那是噁心誰呢?你那實實在在是噁心我呢!”

蕭嫣捂著肚子,學著謝婉儀平時的樣子,虛弱的走了幾步。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天天他媽的喊你肚子,你肚子裡懷的是啥?天神下凡啊?你肚子裡孩子的命就是命,人家小姑娘的命就不是命唄?要我說,這孩子託生你肚子裡倒他媽的八百輩子血黴。你不說之前賀容華欺負你嗎?你沒本事去找欺負你的人報仇,你就知道欺負那些地位比你低的,欺軟怕硬的東西。我告訴你,就你這麼做損,你沒好報。那孩子要真是沒了,也是被你給作沒的。”

蕭嫣自從來這兒,什麼也不讓幹,什麼話也不讓說。

真是憋屈死了。

這回好,實實在在罵了個痛快,全身上下都舒暢了。

蕭嫣連罵這一通,不僅罵了謝婉儀,還順帶刮上了賀蘭雍仁。

屋子裡的人被皇后舉動衝擊的鴉雀無聲。

賀蘭雍仁只覺得蕭嫣剛剛那潑婦罵街的模樣,實在失儀。

況且這屋子裡,寧桓一家還在。

“皇后,你——”

“陛下你別管。我看你就是太好說話了,那麼好說話這皇上咋當啊?就這麼點破事兒,有什麼斷不明白的?你坐那兒看著,我來!”

蕭嫣一擼袖子,推開兩側人,大步朝著那侍衛走去。

“既然你說你和她從小就認識,那我就問問你。”

賀蘭雍仁咬緊牙,臉黑的像一塊碳。

那侍衛見皇后娘娘走來,只覺得她身後的影子都變成了血盆大口的形狀。

他垂著頭,身子往後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