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如何能去呀!

聽聞那裡入了夜,便會傳出悽慘的哭聲,瘮人的很!

“公主……奴婢白日裡去,不行嗎?”

“進不去的。”

賀蘭棠扭過頭,看著臉色難看的陶灼灼,笑容狡黠。

“怎麼啦?莫不是姐姐膽子小,不敢去了?”

陶灼灼被說中心事,手緊緊地攥著被角,用力咬了咬牙。

“公主叫奴婢去的,便是奴婢不敢去,也要去!奴婢不會叫公主失望的!”

賀蘭棠笑得更歡。

哪有什麼鬼叫哭聲啊。

自己在那兒待著的時候,可是安靜的要命。

真是自己嚇唬自己。

謝昭儀從中午就被惠昭儀喊到了春闌宮。

一坐就是小半天。

惠昭儀始終就說些不疼不癢不要緊的話。

謝昭儀一顆心提著,直到晚上,也沒聽明白惠昭儀想要說些什麼。

她索性起身辭別。

“這天都黑了,不知不覺在娘娘這兒呆了一天了。妾身有些乏,想先回去了。多謝娘娘今日的招待,若是娘娘有空,改日妾身親自動手做些家鄉的菜,宴請娘娘。”

捧著茶的惠昭儀始終臉上帶著和善,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靜靜地端詳著謝昭儀。

“謝昭儀,其實本宮今日叫你過來,確實有本宮的私心。”

她抬手,對著宮婢太監擺擺手,將他們都散了去。

“平日本宮也不大愛出門閒逛,都是宮中的姐妹們閒來無事來我這兒。這不是嘛,那日孫貴人來我宮中坐,有意無意地便說了……皇后娘娘她……”

惠昭儀裝作一副為難模樣。

“皇后娘娘她提拔了公主身邊的那位婢女,你可知那婢女的來歷?”

謝婉儀當時什麼要緊的大事,也沒多在意,只搖了搖頭。

“妾身不知。”

“那孩子是賀容華新帶進宮的貼身婢女,春水的家生子呢。聽聞是春蓉姑姑親自領著去的尚宮局,給封了三品宮輔。小小年紀,便做了宮輔,實在不合規矩。這宮婢究竟是如何的討人喜歡,不過十幾日,便成不在冊眨眼一變就成了宮輔了?說起來好笑,謝婉儀這般的身份,見到那小孩子,還要對她客客氣氣地行禮才是規矩呢。”

本是不相干的事兒。

可惠昭儀特地點了謝婉儀的名字,莫名就叫謝婉儀心裡不舒坦了。

“妹妹啊,傻妹妹。”

惠昭儀拉起謝婉儀的手,輕拍了兩下。

“聽聞賀容華今日有望升位份,若是到了婕妤,可就不必拘禮了。你說……這是抬舉的誰,又是貶低的誰呢?”

升位份?

賀容華要升位份了?

她並無子嗣,只憑著聖寵,便能升位份了?

“你也覺得怪吧?可如今她不同了,有了皇后娘娘的引薦,自然便能讓陛下多看上她兩眼。你說呢?謝婉儀。若是你的孩子生下來,你的位份也不過就是容華,母憑子貴,子憑母貴,相輔相成。若是你用這孩子,再往上走一步呢?再誕下來的孩子,便能安安心心的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