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嫣恭恭敬敬地對著端坐高位的賀蘭雍仁行了禮。

寒著臉的賀蘭雍仁將手裡的梅花枝“啪嗒”一聲丟在了地上。

“你幹得好事!”

蕭嫣垂著眸,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地上的梅花枝,又抬眼將冷冰冰的目光定在賀蘭雍仁的臉上。

“臣妾院子裡沒種梅花。”

“你的院子裡也不缺男人進出!”

“臣妾不懂陛下什麼意思。”

蕭嫣還是那個蕭嫣。

傲骨嶙嶙,如看破紅塵般遺世獨立,美豔的臉上看不到一分溫意。

同她相處,就似是站在瑟瑟秋風之中,萬里冰河之上。

“如今後宮風言風語,棠兒纏綿病榻。你卻與宮中太醫暗自私通,行此苟且之事!身為中宮言行不端,枉為母親,藐視聖威!朕為你洗脫冤屈,你便是這般報答朕的?!”

皇帝大發龍威,震得蕭嫣耳朵生疼。

別說和她那個該死的前夫人長得一樣,就連脾氣秉性,都相差無幾。

難不成真是回來折磨她的?

她依舊是無動於衷的模樣,語調平平。

“齊太醫,安太醫,陛下說得是哪個太醫?”

“你自己說!”

“那便勞煩白公公請兩位太醫一同來鳳禧宮吧。”

蕭嫣說完,轉身坐在了椅子上,轉身去用手撥弄身旁青翠的盆栽。

賀蘭雍仁的臉被氣得發青。

“朕還沒叫你坐!”

“陛下別喊了,陛下嗓子不疼,臣妾的腿還酸呢。”

白蘭跪在地上,也不知該不該去,眼巴巴地望著皇帝等著指令。

“去。”賀蘭雍仁捏了捏手裡的珠子,“既然她敢,朕便讓她死個明白。”

兩人在殿中相對無言,氣氛壓抑又緊張。

伺候的丫頭全都沁著頭,大氣兒都不敢喘。

兩位太醫被白蘭帶入殿內。

齊太醫不過是日常來幫賀蘭棠開方子診脈,沒什麼可問的。

可到了安太醫那兒,他一抬頭,那女人面相般的眉清目秀,便叫賀蘭雍仁一時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