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作詩沒能達到效果。

賀蘭棠乾脆將午睡的時間給取消了。

翌日吃完午飯便拉著賀蘭棠去雅歆宮找賀蘭舒婉對弈。

沒有基礎想要速成,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

“死記硬背?”

賀蘭舒婉聽到賀蘭棠說自己的方法,一副聽錯了的表情。

“這棋局多變,如何你能死記硬背呢?”

以不變應萬變。

無論賀蘭舒婉是先手還是後手,賀蘭棠只有一種下法。

寧裳初與陶灼灼拿著賀蘭棠提前畫好的棋盤在實時在棋盤上分別標註每一局兩人棋子擺放的位置。

賀蘭棠先手後手連續輸了兩局。

拿著先手後手的兩種結果放在賀蘭舒婉面前,開始覆盤。

她將先手後手兩個過程精確到每一步,將棋盤上的棋子下到看上去大局已定時,又詢問賀蘭舒婉如何反擊。

賀蘭舒婉盯著棋盤想了半天,片刻後搖了搖頭。

“無解,這棋局定是會輸的。如今你我都只剩兩顆棋子,唯有一個出路了。結局已定,變不了了。若你倒退一步棋,多了一條路可走,那我自然也多了一條路可走。這盤棋若是你與我來下,無論如何是贏不了的。”

賀蘭棠望著滿盤的棋子,憂心忡忡。

“沒有絕處逢生的辦法嗎?”

賀蘭舒婉又盯著棋盤看了片刻,搖搖頭。

“我是瞧不出有什麼絕處逢生的法子,興許是我棋藝平平,或許換作高手,會有應對之法。”

賀蘭棠不死心,“姑母,宮中有誰是下棋高手麼?”

賀蘭舒婉莞爾一笑,“除了你皇祖父,便是我了,你父皇亦不是我的對手呢。”

“好吧。”

賀蘭棠心中覺得可惜,還以為自己能想到什麼奇招制勝。

她收拾起桌子上的紙張,又將棋盤上的棋子歸到原位,同賀蘭舒婉道了別。

“棠兒!”

快要走出雅歆宮的賀蘭棠聞聲轉過頭。

“姑母是想到什麼方法能解此局了麼?”

朝著她走來的賀蘭舒婉搖了搖頭。

“那倒不是。只是想起宮中的確還有一高人,只是他性子古怪鮮少外出。不過他的棋藝高超,父皇還在世時,常常與他對弈。他不似旁人一般讓著父皇,每次都叫父皇慘敗。自打父皇離世了,他便鮮少出來了。到我去和親,都未曾再見過他了。”

賀蘭棠眉心一動,靳飛塵?

“他是牽星閣的靳大人。”

聽到賀蘭舒婉的話,賀蘭棠心中一喜。

這樣正好,若是藉著這次機會能得他喜愛,她和母親身邊就又得了一個強大的幫手。

賀蘭棠拉著寧裳初蹲在牽星閣不遠處下棋。

從大下午等到了晚上,都不見靳飛塵出來。

寧裳初蹲得腿都麻了,一個人影都見不到,開始哼哼唧唧的抱怨起來。

“棠棠不若我們進去尋他吧。咱們乾等要等到什麼時候去呀,萬一他好幾日,一個月兩個月都不出來,我們難不成要一直等下去?”

賀蘭棠專心地研究著這個難解的棋局。

“他不是尋常人。既然能預測國運,我們在這蹲了一下午,他肯定都是知道的。他不出來,說明他不願意見我們。等等吧,既然來請教人家,誠意要足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