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春玉也跪下,邊磕頭邊求饒。

“奴婢沒有!奴婢冤枉啊!奴婢一直在惠昭儀娘娘身邊伺候,哪裡能識得鳳禧宮中人呢!陛下,奴婢冤枉啊!”

惠昭儀輕聲抽泣,“陛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春蓉姑姑隨便抓出來一個奴才,便想要了春玉的命啊。妾身不認,妾身未曾做過的事兒,打死也不認。”

春蓉也不跟她們廢話,直接將用帕子包著的吊墜呈給賀蘭雍仁。

“陛下,這是今日春玉用來與那太監對暗號的墜子,奴婢給沒收了。宮婢身上的用物,尚宮局有記載,是不是一查便知。”

白蘭在一旁輕聲附和。

“陛下,這墜子奴才瞅著倒是有幾分眼熟,似是之前在殿上見過春玉姑娘的腰上彆著個一模一樣的。”

賀蘭雍仁看了看那墜子,又看了看春玉。

“你的墜子,可在身上?”

春玉咬著唇,哆嗦著落淚,“奴……奴婢的墜子,前些日子,丟了。”

事已成定局,春蓉上身伏地,聲音洪亮。

“求陛下嚴懲!”

賀蘭雍仁沉著臉沒有開口。

他何嘗不知曉,這如何是三個孩子的爭鬥,分明是後宮爭鬥硬生生將三個孩子捲了進來。

後宮爭鬥,屢見不鮮。

每日的朝政都讓他忙不過來,他更不願意分心來管這些女人的事情。

“皇后。”

賀蘭雍仁看向臉上似是鬼畫符一般的蕭嫣。

本想開口將權力交給她,讓她自己來處理好這些事情。

可見到她這不聰明的模樣,只怕就算將權力給她,她也未必能處理得明白。

他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

“嘉妃,你說,此事該如何?”

“依妾身來看,春玉私通鳳禧宮奴才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應當嚴懲,以正宮闈。惠昭儀管束奴婢不當,亦是應當受罰。可陛下,奴婢事小,惠昭儀與許容華是否逼著兩位殿下說了謊,利用兩位殿下來爭寵之事,才真當是該在意的。”

惠昭儀咬了咬牙。

到了危急時刻,不得不將許容華這個棄子頂出去。

“是臣妾有罪。”

惠昭儀聲音顫抖著,帶著恨意的雙眸看向許容華。

“是臣妾當日不該對容華起了憐憫之心,幫她做了此等糊塗的事兒。請陛下,懲罰妾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