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 新舊·害怕(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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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屬下在小孤山腳背面發現了咱們楚軍的三具屍體,三人一個路口正是一個巡邏組。”
慕容長灃向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見是一個小旗,本來他這樣的級別根本見不著自己,若不是仲謙被謀殺,慕容長灃也不會見他們。
“你叫什麼名字?歸屬哪個司?”慕容長灃冷冷的問道。
那人嚇得把頭埋的更深了,而後傳來一個悶悶的聲音,“屬下任弦,江右司九江鎮衛。”
慕容長灃聽完後想了一下,突然說道:“這件事,你去做,現在起你就是鸞臺黑衣。”
聲音雖然不重,但是確認嚇到了跪在地上所有的人,鸞臺使者有七類,紫衣為尊,只有慕容長灃才有資格穿,其次就是紅衣、黑衣、白衣、藍衣、綠衣和雜色,鸞臺黑衣的級別與各司主事同級,只因一句話從綠衣直接到黑衣,這個跨度自鸞臺組建以來還是首次。
就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慕容長灃接著說道:“明日起有慕容長恭接手調查仲謙被刺案,除了任弦,誰也不許插手,告訴各地官府駐軍,誰敢插手我親自來請他喝茶!”
慕容長恭,慕容長灃的堂弟,陰險狠辣更甚於慕容長灃,鸞臺手上的血有一半都出自於他的手上,但是這人卻很奇怪,仲柔蘭多次想讓他接手鸞臺,讓慕容長灃解放出來,但他死活也不願意,至今為止除了領受了一身紅衣他什麼職務都沒有接受,那身紅衣是整個鸞臺的唯二。
所有人領命後,慕容長灃就讓他們滾蛋了,畢竟鄱陽湖開戰在即,徐煜還在不遠的地方,對他們不能掉以輕心。
對於仲謙被刺,仲柔蘭的反應過於淡定了,只是回了一句:“找到他,讓他死。”。
六個字對於外人來說好像仲柔蘭對仲謙沒有太深的情感,但是對於慕容長灃和宋儉來說卻沒有那麼簡單,他們都知道仲柔蘭已經氣憤到了極點,這甚至可以說是一道必殺令,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慕容長灃越想越坐不住了,起身走到宋儉的房間,宋儉正伏在案上寫東西,見是慕容長灃過來也不抬頭,說道:“坐吧,豫章的旨意是讓仲凡主持鄱陽湖的軍務,剩下的就是你的事兒了,我不過問。”
“宋相,我不是為了這個事,我想和你聊聊刺殺案。”
宋儉緩緩抬頭,有些奇怪的看著慕容長灃,他有點不願意相信這個諜者頭子會和自己聊專業上的事情。
“慕容請坐,我這幾天也在想小孤山上的事情,太詭異了,兩大諜者的人都在,不對,應該說除了蘇青以外的三大諜者都到齊了,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謀事的人不是善類,更是個非常聰明自信的人。”宋儉將自己的感覺說出來,不是嘲笑諜者不行,而是對賊人的佩服,更是一種恐懼。
“宋相說的有理,我著實有些害怕,我和徐煜交流過,他也認為這事兒是除了中原六家以外一個勢力做的事情。”慕容長灃有些無力的說道,看得出來他確實沒有了頭緒。
“我覺得這是一個隱藏在江湖市井中的勢力,他們是在反對所有的當權者,我有種感覺他們的手已經伸得很長了,甚至已經進了朝堂。”宋儉分析道。
慕容長灃聽完後立刻坐直了身子,他確信宋儉還不知道小孤山北面屍體事情,但他卻能嗅到陰謀的味道,而是還是來自於朝堂的,他為相不是因為他只是起家的老人,而是有實實在在的本事。
“宋相,我的人在小孤山背面發現我們一個巡邏小組的屍體,這幫人能夠順利進入小孤山應該是因為此事,但是他們這麼多人在小孤山是怎麼藏身的我百思不得其解。”慕容長灃恭敬的說道,這是發自內心的。
宋儉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小孤山上有內應,而且職位不低,甚至說深受信任,只不過這個信任不知道是屬於我們三方哪一個。”
“您的意思是說這夥人已經深入我們其中了?如果是這樣排查的範圍就小了很多,除了我們九個人以外,能夠得到我們信任的除了身邊的親侍就是衛隊的將領,其餘的人還得不到我們的放心,這麼算起來加起來不過百人,我們這邊也就是三十來人,除去在小孤山事件中死掉了,我們這邊只有不到二十人。”慕容長灃心裡焦慮總算是開啟了一些。
宋儉搖搖頭,苦笑著說道:“慕容,這就更難了,不死還好查,只要有死傷就很麻煩了,你知道他是真的死還是假的死?”
又進入死衚衕了,慕容長灃剛提起來的信心一下子又沒了,而且沉的更厲害了。
看到慕容長灃難受,宋儉安慰道:“慕容,其實這也是好事,至少我們知道方向在哪裡了,他們既然能有如此手段,肯定不會輕易讓我們抓住馬腳的,慢慢來吧,你們有對手了。”
慕容一個慘笑,嘆了一口氣說道:“宋相,這樣的對手我想也許不止我自己在煩惱,您說呢?”
“不管有多少人煩惱,但至少大家的目的是一致的,你可以向江北三權瞭解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遭遇過此類的事務,如果他們也有,那麼這個組織的龐大就需要六家同心協力了,難得一次合作的機會,不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