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就在石英等人返回成都的路上,鄱陽湖開戰了,幸虧九江防禦在蘇青的指揮下做的很好,雖說不能大規模反攻,至少對於楚軍水師的騷擾還是防守的不錯,連仲凡都誇讚蘇青學到了仲氏水戰的精髓。

連續的騷擾過後仲凡沒有再進行大規模的動作,一是寧軍水師已經集結了,二是宣軍水師防守的滴水不漏,毫無繼續下去的必要。

鄱陽湖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了,霍幼疾和蘇青坐鎮九江觀望戰事,不是為了痛打落水狗,而是要尋機加入勢弱的一方,一來可以達到歷練的目的,二來禁止一家獨大的局面。

鄱陽湖的戰事是最受關注的,而宣朝這邊靳騫的死也引起了騷亂,石英一行人本來是要趕往夜陵處理騷亂的,但小孤山事件導致薛震昏迷,三人就不能成行了,在蒙琰的考量下抽調了在川西的狄信配合聶桓去處理。

兩人抵達夜陵的時候朝群快瘋了,本來就鎮不住夜陵諸部,好在上次霍幼疾幫自己收拾了一下,誰也沒想到的是靳騫會在這個時候死了,夜陵諸部的人開始蠢蠢欲動了,甚至有人私下串聯希望驅逐朝群讓路平來接手夜陵軍務。

本來靳騫去世就讓路平有些坐立不安,夜陵諸部的私下聯合要上書的事情知道後更是寢食難安,連夜到宮裡請罪,蒙琰並沒有對他做出什麼懲罰,依然留任大都督府,但是路平卻是越想越害怕,直接向輪值大都督請了病假,而且病得很重。

他自以為聰明的事情傳到夜陵後味道就不對了,夜陵諸部的抵制情緒更強烈了,甚至要求到成都面見蒙琰,讓蒙琰給個解釋。

“清風,我有時候挺佩服靳騫的。”蒙琰拿著剛到的夜陵近況彙報說道。

“陛下,靳帥除了他那個致命的小心思以外,我們不得不承認在軍務上他是僅次於葉帥和慶帥的好手,當年您起家的時候他一直是獨領一軍的,他也重來沒有辜負過您的信任,對嗎?”顧清風一邊整理桌案一邊說道。

“沒錯,拋開他的小心思來說他的確很讓我放心,我記得還是我們剛進入夜陵的時候吧,他嗅到了你我的事情立即就想和你拉關係,他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可惜沒用到正地方,若不是他做了那些事,後來的日子他不會那麼難過。”

“嗯,不過您也沒有對不住他,至少他一直都是軍中一帥,不是嗎?”顧清風安慰道,她知道蒙琰對夜陵的事情發愁,更明白對靳騫的又愛又恨。

“還有那個路平就是一個蠢貨!每一次都做出最為錯誤的決定,讓事情變得難以收拾!”說到路平蒙琰就氣不打一處來,太蠢了,蠢到了極點。

“路平這個人沒有那個玩腦子的能力非想要進來摻一腳,可惜每次都沒有猜對,整天過得惶惶不可終日,浪費了他一身的本領。”顧清風對路平也是沒什麼好印象。

“薛相他們三個本來是要過去的,現在出了小孤山的事情,一下子兩個重臣一死一傷,這回損失不小啊!”蒙琰腦袋有點疼。

“聶相和狄信不是去了嗎?您覺得他們不行?”顧清風小心的說道,她可以陪著蒙琰罵人,但從來不會直接質疑蒙琰的決定。

蒙琰起身將顧清風按在榻上,摸了摸她漸漸隆起的腹部說道:“你啊!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樣!有什麼話直接說不好嗎?我可沒有後宮不得干政的規矩,歷朝歷代以來後宮不得干政怕的是因為後宮的爭風吃醋禍亂朝堂,但我的後宮只有你一個,而且兩位舅兄做事一直謹慎,你在怕什麼?”

顧清風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轉而俏皮的說道:“您是上位者,要是駁了你的面子我怕您廢了我的後位!”

“哼!你以為我懂醫術?我現在要整治你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月份夠了!”蒙琰一臉壞笑的說道。

顧清風一臉害怕,護著肚子往後靠了靠,趕緊說道:“臣妾錯了,您饒了我吧,前幾日差點躺了兩天沒起身。”

蒙琰拉著顧清風的手說道:“不逗你了,剛才你想說什麼就說吧,要是不說我真的要下手了。”一邊說一邊做出脫衣服的舉動。

顧清風趕緊制止了他的行為說道:“我說!聶相本來就是‘火焰’組織者之一,他對您的敬佩和尊重遠遠的超過別人,現在讓他過去主持我怕會適得其反。”

“所以我調了狄信過去安撫住他,畢竟鬧事的都是軍旅上的人,狄信出身不好,又是一步步打拼出來,他能弄清楚哪些人是被糊弄的,哪些人才是挑事者。”

“說到這裡,臣妾還有話,以狄信的出身他勸的了聶相嗎?”顧清風這次說的直接。

蒙琰愣了一下,這一點他確實沒想到,狄信能壓得住聶桓才見鬼了,“慶帥身體不好,不能遠行,葉帥還在回來的路上,總不好讓卓公跑一趟吧,他正在主持今年的會考,最近一直在青羊書院,他一旦出來,今年的會考也會出亂子的。”

“您覺得十三郎如何?”顧清風信心十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