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八年後,天下戰亂四起,顧英奇受命平叛,擁兵自重,廢帝自立數月後,顧驍野這才登基的嗎?

他現在登基的時間,比書裡的時間整整提前了四年!!

雖說可以快吧,但也不能這樣快不是,這戰亂與平叛的劇情,都還沒走呢!

“民間也有傳言,說我爹並非主動退位,而是被迫的。”

顧馳淵黯然道,“只是真假與否,誰也說不清。”

都說顧英奇如今在西山溫泉行宮裡養病,可誰知是被軟禁還是怎麼。

甚至,他是否還活著,都沒人知道。

“也就是說,現在是大梁的天下了。”

許元明神色異樣複雜,“我們久居山裡,若耶城又地處偏遠,不與中原通訊息,竟是不知,這天下又換了兩任皇帝。”

顧馳淵微微嘆氣,“阿野做了皇帝,這天下,也不知是福是禍。”

許元明目中微光一閃,“此話怎講?”

許落雖然告訴果他,顧驍野會做皇帝,但從未跟他說過,顧驍野會是個暴君。

以許元明對顧驍野以前的認知和判斷,覺得這人冷漠是冷漠了點,但城府謀略認知,都算得上是年輕人中的佼佼者。

當初許落中了迷香,就連他和顧英奇都未曾看出端倪,顧驍野卻能發現疑點,最終翻出真相,為母親復仇,就這智商,做了皇帝,正該有一番作為才是。

怎的,顧馳淵卻說出一番不知是福是禍的話來,不免讓許元明心生疑惑。

顧馳淵沒有回答,卻從懷裡摸出一張摺疊得方正的紙張來,遞給許元明。

“伯伯和許姑娘看看這個就知道了。”

顧馳淵說,“剛才伯伯說,過幾日要回南江,依馳淵之見,這南江,伯伯還是不要回了,不然,怕是有大麻煩。”

許元明狐疑地接過那張紙,展開來,竟是一張錦衣衛頒發的海捕文書。

其上畫著許落和許元明的畫像,上面還特別標註,許落是個相士,若有告知官府許落蹤跡者,一經查實,賞黃金千兩。

許元明臉色都變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這一輩子除了當初因被冤枉而入獄過一次外,從來都算得上是個遵紀守法的讀書人。

此刻乍然見到自己和許落的畫像,如同罪犯一樣,出現在朝廷的海捕文書上,不免又驚又氣。

許落也傻了。

萬萬想不到,顧驍野會有這波操作,竟然頒發這樣的海捕文書,大肆搜捕她和許元明。

“阿野登基後,下達的第一份詔令,就是全國搜尋許伯伯和許姑娘。”

顧馳淵說,“而今全國各個州府郡縣,到處都貼著這張海捕文書。若耶城向來乃是蠻荒之地,法外之地,是以這文書,在若耶城尚未出現。”

許元明表情異樣難看:“我們跟他無冤無仇,也向來不曾得罪他,他為什麼這麼做?”

顧馳淵搖頭,“這個,馳淵也說不清楚。”

許落在一旁聽得心裡暗自發虛。

會不會是,她當初給顧驍野寫信,說了一年後回去,結果沒有,因為失信於他,他氣憤難當,如今做了皇帝,想要抓她回去,報復她?

若真是那樣的話,麻煩真的是惹大了。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