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馳淵冷笑道:“我都對許落做下那種事了,顧驍野也能忍?”

“皇上怕是看在許姑娘為你求情,看在你還有個孩子的份上,才暫時沒殺你。不然你以為,你還有命在?”

展旭冷冷看他一眼,“你妄圖謀反篡位,殺起親人來毫不手軟,對許姑娘做下不恥之事,楊振說你不是人,你的確不是人,說你是禽獸,都侮辱了禽獸。”

展旭心中有氣,上藥時的手勁未免就有些重,顧馳淵疼得悶哼一聲,額頭冷汗直冒。

展旭三兩下將他的傷處理好了,轉身就走。

才剛出來,一眼看到站在廳外的許落,不由一驚,慌忙道:”許姑娘。”

許落本來是打算過來跟顧馳淵說幾句話,順便把那休書給他,卻不意,聽到他和展旭的對話。

初時她還想著,是不是說的是顧馳淵囚禁她一事。

可聽展旭說“不恥之事”,未免又心有疑惑。

再想到昨夜,顧驍野拔劍刺向顧馳淵時渾身肆虐的駭人殺氣,還有他看著她時,異常晦暗的眼神。

許落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展旭,昨晚顧馳淵跟皇上都說什麼了,怎麼就把皇上氣成那樣,要殺了他?”

顧驍野是皇帝,就算再動怒,想要誰死還不是動動嘴的事。

能讓他氣到親自動手殺人,想必不僅僅是顧馳淵謀反這麼簡單。

展旭不敢看許落,結結巴巴道:“許姑娘,我,我沒聽見……”

開玩笑,顧馳淵說許落中了什麼巫山雲雨,把他認成了自己喜歡的男子,多麼主動什麼的。

展旭怎麼敢把昨夜顧馳淵說的那些無恥至極的下流話,再對許落說一遍。

許落見展旭不肯說,也不為難他,“我自己去問顧馳淵。”

展旭慌忙來攔,“許姑娘千萬別去!”

他越是緊張,許落越是狐疑,“所以顧馳淵到底說什麼了?”

展旭急得不行,吭吭哧哧道:”反正,反正不是什麼好話,許姑娘還是別去問了……”

許落盯著他瞧了一會兒,隱約覺得這裡頭事關重大,“我偏要去。”

眼見著許落進了廳裡,展旭簡直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

昨夜顧驍野接到急報,匆匆離開時曾吩咐展旭,務必保護好許落。

展旭自然知道許落對顧驍野來說,意味著什麼。

當初顧驍野為了救許落,孤身付險返回南江城,這次大動干戈,固然是為了平叛,可終究也還是為了許落。

他不敢對許落無禮,也不敢強行拉許落出來,猶豫片刻,到底還是跟了進去。

許落走進去時,正對上顧馳淵陰暗的眼神。

她將手裡的信遞過去,“卿卿給你的。”

顧馳淵沒接,沉默了幾秒,“聽說韓謹柔當初離開顧家,是你幫她寫的休書。”

許落沒否認,“是。”

“所以,許姑娘你這是又樂於助人了?”顧馳淵語氣涼薄。

他不必看,都已然猜出,那封信的內容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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