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將人拖下去的官差見縣令爺都迎了上來,一時間也不敢再有動作,而是站在原地待命。

“這是發生何事了?”許紀年隨口一問。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賤民不懂律法,胡亂誣告,此事已經調查清楚了。”縣令趕緊回覆,扭頭給了杵著不動的兩個官差一個眼神,“還不快把人拉下去!”

沈秋水看了幾人一眼,最終目光定在身旁華衣公子的身上。

能讓縣令這般對待的人,身份必定是不低。

她揮開企圖架住自己的人,站起身來,“我沒有誣告!”

“此人昨夜潛入我家中,想置我於死地,被我相公生擒,不是誣告,訴狀還在縣令案前擺著呢!”

沈秋水就差直接說這幾人官官相護了。

許紀年沒有管閒事的興致,可看到沈大夫不知道為何來了興致,這才多嘴一問。

誰知竟會問出這麼個事兒來。

“胡扯!本官還會冤枉你不成!許公子,您可別聽此婦人胡言亂語啊。”

說罷,又急忙衝著官差道:“還愣著做什麼,趕緊給我把人壓下去!”

官差又欲上前,沈秋水下意識看了許紀年一眼,卻見對方沒有動靜不再言語。

心底一沉,便知道對方是不會為自己出頭了。

也是她想太多,以為對方詢問這事,是打算插手來著。

如今看來倒是和林生是一夥的。

沈秋水心頭髮狠,橫豎都是死,倒不如搏一把。

她武力值不夠,莫長天還在外面,如今唯一能靠的,便是手中的毒粉。

此處,地位最好的便是被眾人恭維著的許紀年。

沈秋水不再多想,一步躍至許紀年身前,一拍向許紀年的口鼻。

在場的人大概也沒有想到沈秋水會突然暴起,還真讓她得逞了。

毒粉如同白麵一般,在許紀年口鼻四周殘留不少。

許紀年自幼識文斷字,未曾接觸過武學,將毒粉吸進不少。

“你做什麼?!”縣令見到沈秋水的動作,嚇得心肝顫了顫,忙衝上前詢問許紀年有沒有覺得哪裡難受。

甚至還暗暗祈禱這就是如同的白麵。

這祖宗要是在他地盤上出了事,別說他這頂烏紗帽了,就是這條小命都保不住啊!

“你……”許紀年錯愕,他指著沈秋水,顯然是沒有料想到一個鄉野婦人竟然敢在公堂上行兇。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一股巨痛從五臟六腑蔓延出來,他疼的眉頭緊鎖,頃刻間,額頭便已經佈滿冷汗。

陶如意惜命得很,對方臉上殘留的粉末還不知道是什麼,她也不敢上前扶人,不動聲色往後退了一小步,生怕沈秋水再次暴起。

“五日追魂散,五日內尚未服用解藥,便會在穿腸爛肚之痛中死去!”沈秋水此時已經被衝上來的官差給壓住,她卻絲毫沒有懼意,而是盯著許紀年痛苦的神色,“此毒粉乃是我家獨門,世間只有我一人知曉解藥。”

“你這個賤婦,交出解藥,我還能留你全屍!”縣令臉上的肥肉抖三抖,衝上前,就打算給沈秋水一個巴掌。

沈秋水仰起頭,笑了,“打我?是不想要解藥了嗎?”

“我還當你有多敬重這位公子,看來也不過是想借我之手除掉他而已。”

“你胡說!”縣令連忙放下手,衝許紀年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