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往往這頭豬是全家一年最重要的收入來源。

家裡一般都是隨賺隨花,剩不下一分錢,能存錢就靠年底這些豬、鴨、羊了。

要殺豬前肯定得再買另一頭小豬續養著,謝鐵頭家看來是馬上要殺年豬了。

“放心吧,我感覺這是個好法子,而且聽說豬閹了以後肉會更香,不會有一股羶味。”

劉婉的說法,趙氏還是第一次聽說,覺得挺新鮮的。

劉婉和謝鐵頭一個大老爺們不好談論這些話,但是趙氏和她都是成熟女性,談這些倒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兩個人說著話就把竹子也給掰得七七八八。

劉婉看著自己已經掰了快有半筐多,就對趙氏說:

“趙大娘,你累不累?咱們坐下歇會兒?”

“好。”

喊話間,謝蘭花也走過來和她們會合。

三個人找了一塊比較平的地坐了下來,劉婉從竹筐裡拿出自己帶的麵餅和水,說:

“咱們吃點心吧?有點餓了。”

說完,劉婉就把麵餅分給謝蘭花和趙氏。

母女倆連連擺手,不肯接。

劉婉就生氣了,說:“你們還把我當朋友嗎?別這麼客氣!”

母女倆其實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因為劉婉手裡的麵餅可是精白麵哪,平時逢年過節才捨得吃的,她隨便出手就如此大方?

這種精細的吃食,大家平時都是一家人才捨得一起吃的。怎麼可能會捨得拿出來分給外人?

趙氏心裡微訝,一方面又覺得劉婉好像不太會過日子。

可是人家這麼熱情地請她吃,她也不好意思再多腹誹人家。

見劉婉一番真心,再推卻反而顯得自己小氣了,於是趙氏便接過劉婉遞給自己的麵餅,分成兩半,遞給女兒一半。

這一分,趙氏才發覺,原來劉婉分她們吃的,不光是白麵餅,還是肉餅,中間還夾著肉餡,趙氏更是大吃一驚。

劉婉原先以為只有她和趙氏上山,所以只帶了兩塊肉餅,見趙氏把肉餅撕了給謝蘭花,便順手也撕了一半給謝蘭花,說:

“年輕人容易餓,我吃半個就夠了。”

說完,劉婉拿著半個剩下的肉餅,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雖然肉餅涼了,但是在這個吃麵餅都要逢年過節的年代,肉餅的美好滋味,讓人不會介意這點小小的不足。

“餅做得不錯,劉大娘,這餅是你自己烙的嗎?”

趙氏問道。

“是小慧早上烙的,我起得晚,她先起來,就把事做了。”

劉婉也不攬功。

沒錯,餅是吳慧烙的,但是她一早就共享了技能給吳慧,所以吳慧烙的肉餅手藝並沒有走偏。

“小慧有7個多月了吧,你幫他找好穩婆了沒有?現在穩婆很搶手,你要提前訂啊,不然到時候都沒人幫你。”。

話說要不是趙氏提醒,劉婉還真沒想過這件事。

說實話,對生產這件事,劉婉根本沒有過腦子。

她自己沒生過孩子,也是第一次當婆婆,在現代社會,孕婦都是肚子發動了,直接推去醫院,交給醫生後,也就沒親屬什麼事了。

被趙氏一提醒,劉婉才猛地意識到,如今生孩子對女人是一種莫大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