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應立在一旁略顯抽搐,一副欲言又止。劉君昊側目道:“有什麼話直言便是。”

趙應又小聲說道:“看守真勝的弟子稟報,真勝趁著幾人不備逃走了。要不要派人去找?”

劉君昊五指在劍柄上摩挲,陰惻惻說道:“不必了,眼下大局已定,亮他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等除掉四大派再說。”

洛千心中有了算計,不急著逃竄,反而放慢速度減少真氣損耗,一路引著三大派追擊。清虛派被劉君昊率領兩排弟子從後方押著向前追趕。洛千一放慢速度,兩三名清虛派弟子便追到身前,洛千回身唰唰唰幾劍,前方兩人招架不住,應聲倒下。

洛千一擊得手立馬遠遁,藉著在修羅寒潭之中練出的詭異身法肆意遊走,幾番來回之下,清虛派又折損近十名弟子。

宋玉書在後方看的咬牙切齒,自己門中弟子在洛千手中已經損傷近半,如此下去遲早是劉君昊的嘴邊肉。

可劉君昊率領兩大派弟子五六十人在後面壓陣,此時若停止追趕,必會被劉君昊找到藉口對清虛派動手,自己這邊人手已經不足,與劉君昊翻臉如同以卵擊石,一時進退兩難。

宋玉書暗自催動身法,幾個起落之間便領先眾人幾步。

洛千以此方法消磨三大派實力,幾番得手之後心中正暗自高興。眼睛宋玉書追了上來,不知宋玉是乃是清虛派領頭之人,故技重施又來襲擾。唰唰唰幾招快劍直取宋玉書咽喉,力求一擊得手。

宋玉書心中暗自憤恨,長劍嗆啷啷出鞘,劍氣之中帶著一絲雷光迎著洛千而上。這是清虛派鎮派絕技神宵劍法,劍法為引,雷法為攻。清虛派武功以道家雷法為主,門中武功高強者可御劍引動天雷。

宋玉書多年修習神宵劍法,已可以將雷法與劍法融合並用,威力遠在普通劍法之上。

洛千見宋玉書劍氣之中帶著雷光,心中暗自驚疑,兩劍相擊,只覺一道電光襲來,渾身上下一陣劇烈刺痛,真氣執行受阻,手中長劍差點拿捏不住,幾乎一頭栽倒在地上。

心中暗道不好,這牛鼻子果然有古怪,趕忙運轉八九玄功,真元飛速流轉之間,雷擊之感一掃而空。趁此機會宋玉書長劍已經到了身前,洛千剛回過神來,尚來不及抵擋,只能催動詭異身法向後逃竄。

宋玉哪能放洛千逃走,一個起縱又追了上來,口中呼喝一聲,雷光劍氣當頭罩下。

洛千方才猝不及防險些吃了大虧,這才知道那雷光劍氣不能硬碰,倒退途中真元催動劍氣揮灑,一道劍氣換迎上雷光。

兩道劍氣相擊雙雙消散,洛千見此情景心中暗道有戲,飛縱幾下拉開距離,翻手間十幾道劍氣接連斬出。

宋玉書哪見過這種打法,劍法催發會消耗大量真氣,一連十幾道劍氣沒有一個甲子的功力根本辦不到。如此肆意催發劍氣簡直像一個暴發戶,怎麼看洛千也不像修煉一個甲子的老頭,可眼前劍氣已經一道接一道的凌空斬下,在遲疑半分就要身首異處。

宋玉書心中暗自懷疑這小子到底是不是人,手中長劍亦催發劍氣抵擋。雷光劍氣雖然威力強大,但卻極其損耗真氣,只擋下五六道便覺得丹田一陣空虛。還有十餘道劍氣接踵而來,宋玉書實在招架不住,只得飛身遠遁。

宋玉書身影剛剛離開,方才立足之處身後一顆大樹便被劍氣一分而二,又是幾道劍氣劃落,合抱粗的大樹被斬成幾段四處滾落。

宋玉是看的心驚膽戰,後背出了一身冷汗,自己晚走半分下場恐怕和這大樹沒有區別。

洛千修煉陳摶睡功時,真氣本就比常人充沛許多,又煉了八九玄功,體內真氣與天地靈氣合二為一,形成一道真元在丹田之內流轉。真元之力遠在真氣之上,無論催動劍法還是身法,威力都會增強幾分。可能是融入了天地靈氣,真元的損耗並不像真氣那麼快,換而言之就是比真氣耐用。不過一連十幾道劍氣催發出去,亦覺得損耗頗大。

宋玉書再也不敢主動來找洛千的麻煩,只能不近不遠的跟在後面。洛千對那一記雷光劍氣也心有餘悸,若是猝不及防被那雷光擊中,也頗有些難受。

看著宋玉書與自己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一息之間,也不敢在肆意襲擊清虛派弟子。

一人在全面逃,一群人在後面追,轉眼追了兩炷香的時間。洛千逃竄之中反覆推演四大門派方位,發現四大家族好像也一直在動,不知道四大家族在搞什麼鬼,自己只好引著一大幫人東奔西跑。

繞過來幾道山頭,有跨過了幾條小河,三大派眾人沒有絲毫放棄的打算,一直追在身後。

洛千心中暗暗叫苦,本想把三大派的人引到四大家族的地盤,讓他們兩夥人火拼,自己才好趁亂脫身。可這四大家族的人也好像發了瘋一般滿山亂跑,自己運用洛書格局時刻推演下來,也被帶的忽東忽西,如此下去自己非得累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