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不疫拍了拍姬雨澤的肩膀:“他倆噁心歸噁心了點,但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少俠,悟否?”

姬雨澤漸漸收起了隨時可能暴走的魔功,一杯熱茶下肚已是緩了幾分:“不悟又能如何呢?反正已經這樣了,與其怨天尤人不如砥礪奮進嘍。我現在只想快點辭去掌教之位,接回李浮後與諸位一起破了那個倒黴的紅楓樓。”

“還沒走馬上任就想著辭官,說不定到時候你就迷上身居高位的感覺,把咱們幾個苦兄弟拋諸腦後了。”

聽姜飛白欠揍的語氣,其他人明白他也想通了。

“得了,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兒吃完了晌飯送雨澤走馬宙仁。”

……

四方客八張席的雅間中,幾人又在表演傳統藝能酒後悟道。

一邊喝著一邊吃著一邊吹著還一邊感慨著。

“雨澤,這宙仁城以前可是我祖上的事業,你可得好好照看著,說不定哪天我就去檢查工作了。萬一幹得不好,我可得帶著宙仁百姓掀你桌子了。”

“放心!”一塊大肉下肚,“我指定好好搞,你在荒遠那一套我都看在眼裡,就按你們老路走。哪個敢不聽老子的,我直接給他燒成叫花雞。”

“一聽你就外行。”姜飛白打趣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等你到任你就發現,誰也不尿你那一壺!得安撫著,得許些利益才能按你吩咐行事。”

姬雨澤把碗裡的酒一飲而盡:“得了吧,封域都是天嵐她們家的;李浮小小年紀衛城戰團;不疫堂堂荒遠掌教;盼青都還是內政官呢。你呢?小小藥店少東家,也敢在我這個未來傳奇掌教面前指手畫腳。”

姜飛白哈哈一笑:“吃過飯我就把你打成豬頭,讓你臉上帶傷赴任。你以後的報號就是烏眼掌教。”

“哈哈哈……”

“哈哈哈……”

嬴不疫輕咳幾聲,異常嚴肅地對姬雨澤說道:“兄弟,你到任以後看看能不能得空幫我尋一下先人遺物或是……遺體。”

見他丟擲如此嚴肅的話題,大家都停止了玩笑。

“不疫這不用你吩咐,你的先人就如同我的先人一樣。昨晚就想好了,我一定盡我所能辦這件事,待你回宙仁以後將他們風光大葬。”

嬴不疫起身敬道:“如此就先謝過兄弟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分內之事,放心。”

觥籌交錯中,又到了一群人最揪心的時刻。

城門外

姬雨澤見雪桃依然在唐盼青懷中大哭不止,怕她哭壞了身子,只能說道:“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列位留步吧。”

姒天嵐稍一用力將二人分開,蹲下身子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雪桃,姐姐帶你坐大鳥好不好?”

奈何她已過了稍一誘惑便止啼的年紀,這麼多年她一直在唐盼青身邊。別說異姓姐,道一聲孃親也不過分,一直更咽抽搐壓不住情緒。

唐盼青本身也是悲傷難止,見她如此便知解鈴還須繫鈴人:“花兒乖,等你幾個哥哥辦完了差事,姐姐去宙仁城看你好不好?”

姬雪桃聽聞立時摸了摸淚,伸出小指:“盼青姐不興騙我,拉鉤。”

“好,拉鉤。”

一邊拉鉤一邊寵溺地摸了摸頭。

姒天嵐喚來了勝遇,見雪桃坐穩後便囑咐姜飛白:“此去路遠,往返恐要兩日。猼訑雖已沉睡,怕被特殊情況驚醒。勞煩你和不疫去照看一下吧。有你二人在,它就是醒了也不敢逃逸或是造次。”

“曉得了。”

“放心。”

姒天嵐帶著姬氏兄妹向北而去,幾息之間便消失在茫茫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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