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與劉新彥年齡相仿,三十出頭,但卻有著一副好看的皮囊。

王澤面白如玉,雙眉似劍,長相俊美,同樣身著深綠色官服,卻有著劉新彥沒有的高貴氣。

同時作為員外郎,王澤常年與詩書文章打交道,雖然沒有劉新彥那般有才華,但卻也沾上了些許書卷氣。

以上種種,使得王澤對於帝都女子來說有著致命的誘惑。

並且與劉新彥的出身寒門不同,王澤是出身士族,對於官場種種算得上是從小耳濡目染,心機更是劉新彥這樣的愣頭青不能比的。

王尚書送走孫尚書回到大廳,坐在主座上,手捧茶杯輕抿一口,開口道:「你小子又有什麼鬼點子?」

王澤腦子靈活,又有眼力勁,偏偏形象還好,故深受王尚書賞識。

若非如此,剛才王澤也不會有機會在大廳作陪。

王澤也正是聽了孫尚書的一番話後,腦子裡又湧現出一個計劃。

當然了這個計劃也只能是損人利己。

而現階段,對於王澤來說,最重要之事便是拿下司封郎中一職。

所以這一計針對的人也正是劉新彥。

「孫尚書為龍輦的改造而頭疼,咱們何不送個順水人情,為他舉薦一人。」王澤開口說道。

王尚書對王澤是知根知底的,知道這個小子就是鬼機靈多,正經才幹可沒多少,於是繼續喝著茶,只是隨口問了句。

「哦?你認識能銘刻懸橋陣的賦魂師?」

「大人您都請不來的人,下官何德何能結識啊。」

「那你又有何人舉薦?」王尚書放下茶杯問道。

「劉新彥!」

「荒唐!」

王尚書聞言一拍桌子,他當然知道王澤打的什麼主意,無非是想借這個機會坑劉新彥一把。

劉新彥確實比王澤有才幹,但王尚書對於自己的屬下也是清楚的,這件事劉新彥是絕對搞不定的。

「這樣做與搬起石頭砸自己腳有何異?!」

雖然王尚書這段時間在不斷的找劉新彥的麻煩,但這也只能算是關起門來教訓「自己人」。

但這要是舉薦出去,事情辦不成,砸的可是吏部的牌子。並且這事涉及到長公主,如果辦不好,他王尚書也必受牽連。

王澤倒是不慌,反而坐到了王尚書旁邊,開口道:「大人您先別急,聽我說完。」

「舉薦劉新彥當然不能是大人您去跟孫尚書提,咱們可以安排劉新彥自己到禮部去「毛遂自薦」。到時候如果劉新彥沒將龍輦改造成功,長公主怪罪下來您就說是劉新彥毛遂自薦的,與吏部無關。」

「要是劉新彥真的辦成了,那孫尚書必然承了您的情,還能在長公主面前表現一番。」

王尚書聞言面色緩和了一些,但仍然說道:「哪裡有這般簡單,如果劉成彥不成事,你以為單憑我一面之詞就能糊弄過去?況且孫尚書那邊該如何交代,這不相當於變相的把他坑了一把麼,都是同僚,此舉不妥。」

王澤並不氣餒,心中早有了想法,接著說道:「劉新彥不成事的話,大人您如果只提劉新彥是毛遂自薦的,長公主和孫尚書當然會認為您是在推脫。」

「那我還能怎麼做?」

「您如果再獻一計的話,長公主和孫尚書自然不會認為您是在推脫。」

「再這般賣關子,你就出去!」王尚書有些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