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完趙母的芍藥,站在許妍身後。她沉著臉,直勾勾的盯著趙家的人。

要是他們再敢出言不遜,她不介意給送這些人一次重新投胎的機會。

褚明月被芙蕖譏諷到小臉通紅,憋悶的梗著脖子:“許姑娘別忘了,那日你當著我表哥的面,是如何應允我住在許府的。而今,你卻翻臉不認人,還放任刁奴欺壓我與伯母。

常言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表哥雖現在人微言輕,但難保日後不會飛黃騰達。屆時,怕是許姑娘無顏面對此刻的所為。”

“就、就是。我兒子若是今年能高中,多的是富家千金攀親。

遠的不說,就是我這侄女,也比你強上百倍。要是她肚子懷的是個男孩,我兒子一高興,說不準就不要你了。”趙母被許妍陰鷙的目光嚇到,連說話都不利索。

魏芸被褚明月的話逗笑。就算是趙靖日後發達了,也未必及的上自家主子。

他家老爺不僅是當朝天子之師,還輔佐新皇登基。更別說這幾年小姐填補國庫,捐了好些軍需。便是長公主、國公府的世子爺,也不會坐視許家有難不管。

芙蕖剛想開口,就被許妍的眼神逼退,只得委屈的扁了扁嘴。

許妍無視叫囂的褚明月、趙母,只俯視著一地的奴僕,漠然道:“有些話,我只說一遍。你們豎起的耳朵,聽清楚了。

趙靖不過是我打發時間的玩物。給他臉了,稱他一聲公子。不給他臉,他就是供我取樂的伶人。至於仗著趙靖狐假虎威的人,按照規矩,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是。”眾奴僕頭垂的更低了。

起先他們還以為趙靖是許府未來的姑爺,現在聽小姐這麼一說,才知道他們會錯了意。

趙母、褚明月被許妍的話,震驚到無以言表。

供人取樂的伶人?

許妍怎麼敢如此囂張,難道許妍真的對趙靖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那為什麼趙靖說,已經搞定許妍了。

褚明月清楚許家的家底,也明白許妍是要和趙靖撕破臉。她心中忐忑,面上卻強裝鎮定:“既然許姑娘這般瞧不上我,我也不會繼續留在許府。”

“呸!你求著我們留,我們也不會留。”趙母扭頭吐了口唾沫,輕蔑的看向許妍。

她們趙家院子多的是,要不是聽聞兒子出事,她也不會過來一趟。原想看看未來兒媳能幫兒子多少,會如何孝敬討好她。偏結果,讓她大為失望。

等兒子拿到許家的家產,她一定讓兒子把這野蠻女踹了。

許妍雙腿交疊,靜等兩人說完。才悠悠的往後一靠,杏眸含笑:“且慢。”

“你如今後悔也晚了,我是不會在許府多待一天。”褚明月見許妍阻攔,立即支愣起來。

現在才知道得罪了她和伯母,會惹趙靖厭煩,所以急著補救是不是!

呵,她偏不給許妍這個機會。

芙蕖錯愕的看向許妍,生怕許妍心軟,讓這些小人得了勢。

許妍掃了眼屋內東倒西歪的擺設,及碎成渣的瓷片,臉上陡然浮起徹骨的寒意:“你們無緣無故在我府上又摔又砸,就想這麼一走了之?”

“你、你想怎麼樣?”褚明月底氣不足的看向許妍。

趙母和她身後的五六個人,也跟著惶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