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是不打算讓世子爺在京都久留了。可,皇上能壓制住司馬元嗎?”許妍垂眸撥弄著手腕上的玉鐲,意味深長道。

新皇登基才兩年,要不是她爹力挽狂瀾,替皇帝遮風擋雨。怕是皇帝這龍椅,也坐不安穩。

大梁首輔之位一直空懸。而次輔,她爹坐了三十年。

如今她爹一死,朝中司馬一家託大,皇上這三個月比她還難。

沈雙鯉眸色微沉,姿態不禁放軟:“國公爺不還在京都嘛。說起來,這次南越的軍需,多虧了你出手。皇上託我問你,有什麼想要的賞賜?”

“勞殿下替我向皇上,討要幾個姿色尚可的美人。趙靖一個人太無聊,我想找個人給他做伴。”許妍笑呵呵的望著沈雙鯉,懶散至極。

顧輕舟面上一怔,不自覺的看向許妍。

他在邊關這五年,糧草軍餉上從未有過短缺。該不會,都是許妍暗地裡幫襯吧。

就知道,他就知道許妍沒忘了他。

後有聽到許妍不著調的話,登時氣上心頭,偏又義正言辭道:“多年未見,倒不知許姑娘放浪形骸到這般地步。”

“我外婆七十來歲,侍奉在旁的男寵少說也有七八個。她老人家說,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世子爺別是《男德》、《男戒》之類的雜書看多了,開始以己推人。”許妍不氣反笑道。

——“哈哈哈,許妍也太損了吧。別說這個朝代,就是21世紀的男人,也鮮少有潔身自好的。男人因不能懷孕,致使私生活糜亂,染病的比比皆是。

艾/滋不就是他們玩人獸,玩出來的產物嗎。”

黑貓借趙靖已經看透了男人的本質,絕對不會再對任何男人抱有希望。

在厚顏無恥方面,顧輕舟顯然不是許妍的對手。他看著理直氣壯的許妍,抑鬱的差點背過氣。以前怎麼瞎了眼,覺得許妍適合做國公府的女主人。

呵,他以後頭冠都不用買了,許妍送的綠冠都夠他後半輩子用的。

沈雙鯉看著屢屢吃癟的顧輕舟,恍然回到幼年時光的錯覺。她忍俊不禁的笑了笑:“阿妍守著這麼大的家業不容易,適當的放鬆放鬆也好。”

“主子,趙公子出事了…”金蕊慌慌張張的從外走來,躬身在許妍的耳邊說著什麼。

顧輕舟手捏著貓咪的頭,免得貓咪叫喚。他見金蕊來的匆匆,似是出來什麼事。

趙公子?趙靖嗎?

真不知道趙靖有什麼好的。容貌醜陋、家世一般、毫無能力,哪配入許妍的眼。

“抱歉。我府上出了事,得先走一步。”許妍面上的笑意斂去大半,扔下一句話就要離開。

沈雙鯉愣了愣,笑道:“大家都是熟人,不必客氣。你有事,只管去忙。”

——“許妍,你別走,我不許你走!”

黑貓淒厲的慘叫聲,響徹畫舫。

做小船上岸的許妍,在奴僕指引下出來國公府。

等許妍坐上馬車,芙蕖才按捺不住好奇:“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衙門的人已將綠蘿、趙靖抓進牢裡。不知道褚明月從哪得到的訊息,尋了個藉口,將趙家人接到咱們府上。一夥人又哭又鬧,還說…”金蕊下意識的看向許妍,怕後面的話,惹得許妍不快。

許妍掀開車窗簾子的一角,望著窗外的人來人往:“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