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根平時是不跟車的,這幾天他聽說有人在和他們搶乘客才開始跟車,對付大奎他沒敢用鎮上的混子出手,怕大奎知道是他指使的,他和老蔫兒頭商量了一下,讓老蔫兒頭找人他掏錢來擺平大奎。

把大奎打進醫院後二根兒心裡很得意,上午跟車來到停車場,他正坐在一輛車的機器蓋子上抽菸,他的一個小兄弟跑上車說:“二哥,有人又和咱們搶人。”

二根抬手把手裡的半截煙扔在地上問道:“誰,誰TM跟老子搶人,找揍是不是?”

那個小弟不用二根兒吩咐就跑下車去找人,平時他們一個車有兩個跟車的,在停車場附近還有三個到處遊蕩拉客的,不到三分鐘,七個人就都聚集在二根兒面前。

“走,兄弟們,看看是誰在找麻煩。”二根揮揮手帶人向停車場外走去。

祝小飛跟的車剛開進停車場就看見二根帶人往出走,他喊司機把車停下,開門就跑了下來。

祝小飛尾隨著二根他們這一群人也出了停車場。

趙叔一直就注意著停車場裡的情況,見二根兒他們出來急忙說:“黑子,咱們快走吧,二根兒他們出來了,看樣子他們是衝咱們來的。”

黑子開門跳下車說:“趙叔,你在車上別下來,什麼事兒也別管。”

二根帶人來到車前就看見黑子從車上跳了下來,他一眼就認出了是黑子,幾年前被黑子他們打過兩次,這個仇他一生難忘。

“你是程黑子?聽說你回來了,我還沒來得及找你,真是冤家路窄呀。”二根的話語中充滿了得意,他知道黑子這次不是他的對手。

黑子並沒害怕,他笑了笑說:“是二根兒呀,你真TM的沒記性,還嫌打的不夠?”

“程黑子,草泥馬別得意,老子這次就讓你知道什麼是捱打。”二根惡狠狠的說。

黑子掃視了一下二根和他的七個小弟說:“昨天大奎被打了,是不是你的人乾的?”

二根知道,黑子的幾個兄弟現在只剩下祝小飛在鎮上,其他人都不在了,就算他們兩個都在這兒也不會威脅到自己什麼,他也就不再隱瞞什麼,得意的說:“是我找人打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二根剛說完,一個聲音從他背後傳來:“怎麼樣?老子要打回來。”

二根回頭一看是祝小飛,他小眼兒一瞪說:“兩個都在,正好,兄弟們,動手,教教他們規矩。”

二根兒的小弟們呼啦一下都圍了上來,每個人手裡一把小菜刀,這是二根兒喜歡用的武器,這種武器雖然這個時代很少有人用了,但是在二根兒的堅持下,他的兄弟們都還經常帶在身上。

黑子習慣性的摸了一下,什麼也沒摸著,在部隊的時候他的軍刀喜歡帶在胸前。

軍挎在退役回來後就放在了祝小飛家,工兵鍬被部隊留下成了革命教育展品,現在唯一能用的就是他腰裡藏著的一把偵察兵匕首。

黑子搓了搓手,他沒掏匕首,想先來個空手入白刃,看看幾個月沒練是不是手生了。

“小飛,注意點兒,他們有傢伙。”黑子喊道。

“知道啦,我今兒要讓他們知道厲害。”祝小飛上前一步準備動手。

九十年代打群架的人少了,這種熱鬧很久沒看到過了,一見有人打群架,人們都遠遠的圍觀,很快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都被堵住,停車場的門外圍了一大堆看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