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把跑長途客車的事兒交給大奎自己就不管了,在他眼裡賭局才是主要發展方向,沒想到沒過幾天大奎就被打了,送進了醫院。

大奎住在礦山的職工醫院,黑子和祝夏飛走進病房的時候,大奎的老父親正坐在床邊和大奎說話,見兩個人進來了不高興的看了看他們什麼也不說了。

黑子和祝小飛沒有見過大奎的父親,大奎把黑子和祝小飛介紹給自己的父親。

大奎的父親是個老實人,礦上的工人,工友們都叫他老張。

大奎介紹完黑子和祝小飛對客氣的叫了聲張伯,老張看了看他們還是不說話,弄的大奎很尷尬。

大奎知道父親的脾氣,看不順眼的一句話也不說,他對黑子和祝小飛說:“黑哥,小飛哥,我爸這個人就這樣,別往心裡去。”

兩人笑著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默默的坐在床邊的兩把椅子上。

有大奎的父親在黑子他們沒問大奎打架的事兒,只是閒聊了幾句,等大奎的父親出去兩人才詳細的問了一下大奎事情經過。

大奎告訴他們,一開始的兩天還很順利,後來他就摸清了拉人的規律,於是他讓司機每天按照他安排的時間地點去跑,果然一天拉了不少人,收入比前一天的三倍還要多,一天下來兩輛車收入了八百多元。

聽到這裡黑子好奇的問道:“跑車真的能收入這麼多?”

大奎點點頭說:“當然了,如果跑好了比這還多。”

黑子沒想到跑車的收入比開局沒少了多少,要是這樣的話好好跑很快就會有買礦口的錢了。

“那後來怎麼就打起來了?”黑子問道。

“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今天我們剛到縣城就被一夥兒人給截住了,他們什麼也不說就動手,我怕劉叔和售票員捱打就讓他們先跑了,他們十個打我一個,手裡都有傢伙。”

“你能認出那些人嗎?”祝小飛問道。

大奎搖搖頭說:“不認識,他們都是縣城的混子,鎮上的一個都沒有。”

黑子和祝小飛問了一陣子也沒問出什麼,黑子向大奎問了一下司機趙叔家的地址,然後兩人又到趙叔家詢問打架的經過,趙叔和大奎說的基本一樣,黑子決定第二天親自跟車,看看到底是誰在找麻煩,大奎捱打這件事必須得有所行動,哥兒幾個和自己混是想混出點兒人樣來,不是捱打來了。

第二天是一個大晴天,碧空如洗萬里無雲,太陽剛剛露頭,黑子和祝小飛出來等車。

趙叔開的一輛先發車,這趟線兒一般上午從鎮上出發乘客比較多,下午都是從縣城回來的,從小鎮到縣城的公路從黑子他們住的村子旁邊透過,兩人就站著村邊的公路上等。

黑子和祝小飛等了半個多小時車才來,黑子對小飛說:“我上這輛,你跟下一輛,要是找事兒的人多別來硬的,弄清是誰的人就行,等咱倆見面兒以後再說。”

祝小飛點點頭說:“放心把老五,對付三五個還行,多了我等你。”

上了車黑子看了看,車上坐了七八個乘客,黑子坐在了車前面發動機的蓋子上。

開車的趙叔看了看黑子說:“黑子,那些人太難惹,你可要小心點兒。”

黑子呵呵一笑,掏出煙給趙叔點了一棵,自己也叼了一棵,一口煙霧噴出,黑子眯著眼說:“趙叔,放心吧,我只是去看看情況,不是去惹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