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迴轉身,君天瀾正靠在樹幹上。

“大人。”他喚了聲,表情陰鬱。

君天瀾抬起頭,望著穿透樹葉的細碎陽光,淡淡道:“有時候,放手讓心愛的女人得到幸福,比佔有這個女人,需要更大的器量。”

山風將兩人的袍擺吹得拂動起來,花容戰笑了笑:“若這個女人的幸福,只有我能給呢?”

君天瀾看向他,他表情堅定。

半晌後,君天瀾輕笑了聲,“那我就不攔你了。”

花容戰走到他跟前,兩人相擁著拍了拍彼此的背,眼中全是信任。

鏡兒下了山,很是乖巧地對花容戰屈膝行禮,旋即愁眉苦臉道:“公子,王妃娘娘心情很不好,她說她恨您,說再也不想見到您,奴婢怎麼勸都沒用。”

花容戰冷笑了聲:“隨她去。”

……

君天瀾處理完花容戰的事,回到木屋已是午後。

沈妙言盤膝坐在床上,正吃著侍女拿給她的桃花酥,見他回來,雙眼一亮,捧起身邊的碟子:“四哥,快來嚐嚐這個桃花酥,好美味!”

碟子裡,整齊地碼著三四塊桃花形狀的粉紅色酥點。

君天瀾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拿起一塊看了看,他不喜甜點,便又放了回去,只將沈妙言抱到懷中:“我離開之後,可有乖乖的?”

“嗯,我沒有鬧。”沈妙言眨巴著圓眼睛,“四哥,你不喜歡吃桃花酥嗎?”

“我不喜歡甜食。”

沈妙言仔細想了想,拿起一塊酥點,咬了一口,湊到君天瀾唇前。

君天瀾一怔,她已經用小嘴將酥點含進他口中,笑嘻嘻問道:“好吃嗎?”

君天瀾咀嚼著,盯著她,總覺得這小丫頭在醞釀什麼陰謀。

她就跟一隻性子最烈的小馬駒似的,她肯乖乖被鎖在這裡?

然而沈妙言的確沒有吵也沒有鬧,又含了口桃花酥湊到他唇邊。

君天瀾用嘴接過,沈妙言跳下他的大腿,拔腿往桌邊跑:“我去倒茶。”

君天瀾本來還沒覺得有什麼,直到她跑到桌邊,才一皺眉頭,望向床頭的鐵索,鎖鏈一端,扣住的分明是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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