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哥哥,已經是極親近的關係了。

他還能奢求什麼。

那鳳眼中的執著和火熱,逐漸褪去。

“就當做,哥哥吧。”

他聲音極輕。

沈妙言唇角噙起一抹輕笑,伸出手撫摸他的面頰,溫涼的指尖,最後停在他的眼角,這雙鳳眸裡,明明剛剛還盛著欲說還休的情愫,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情緒便都被他隱藏起來。

他隱藏的,那麼好……

窗外風聲驟起,烏雲匯聚,光線陡然昏暗下來。

沒過片刻,便有巨大的雨點聲響起,鋪天蓋地,摧枯拉朽地擊打著荷塘與花草樹木。

陣風從窗外吹進來,將書案上的宣紙給吹散了,滿屋都是紛飛凌亂的紙片。

涼涼的雨水斜飄進來,被白玉鎮紙壓著的公文悉數淋溼。

上好的端硯中,墨水漾起圈圈漣漪,如同面前的男人,那微不可察的嘆息。

沈妙言雙手握住君天瀾的衣領,強迫他俯下身。

君天瀾怔了怔,面前的小姑娘已經踮起腳尖,很努力地吻上他的唇。

“君天瀾,你吻過本姑娘,便是佔了我的清白。想將關係撇清?想都別想!”

她親吻著他的唇角,聲音低沉,低垂著的琥珀色瞳眸中,滿滿都是霸道。

而君天瀾雙手依舊撐在她的身側,視線所及,是窗外被狂風驟雨摧殘的荷塘。

這樣被她強吻的感覺,很不舒服……

不該是這樣的。

他的手漸漸握緊,努力控制住內心的欲/望,想要將她推開,卻又莫名的,眷念她柔軟的唇瓣。

沈妙言累得氣喘吁吁,唇角貼著他的唇角,聲音涼薄:“君天瀾,你就這樣無動於衷嗎?!什麼兄妹關係,如你所言,我們才不是那樣天真的關係!我才不要,你這樣的哥哥!”

她的聲音帶上了哭腔,雙手緊緊勾住他的脖頸,恨如今的處境,更恨他的冷漠。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天底下,怎會有他這般冷情冷麵的男人?

被人強吻到這個份上,卻依舊坐懷不亂!

他,真的是男人嗎?!

而君天瀾胸腔內的野獸,不停地在咆哮,想要她,想要這個小姑娘……

二十一年,他未曾嘗過女人的滋味兒,未曾懂過風月之事。

只男人的本能在心底叫囂著,佔有她,佔有她……

烏雲壓境,雨聲猶如急促的鼓點,狂風愈發猛烈。

修長有力的手臂攬過沈妙言的纖腰,輕輕巧巧就將她打橫抱起,往寢屋而去。

他將她丟到寬大的床榻上,欺身而上。

寢屋內,門窗都鎖著,只一盞燈火散發出幽幽光芒。

漆黑的絲綢帳幔被放了下來,將外界的一切都隔絕開。

沈妙言喘息著,髮釵被碰掉,一頭長髮傾斜如流水。

君天瀾一手撐在枕上,一手如鐵鉗般牢牢擒住她的下頜,鳳眸猶如最深邃的古井。

“你在等什麼?”沈妙言見他不動,不由蘊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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