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抬手揉了揉眼睛,聲音沙啞:“沒有。花狐狸,慕容姐姐的案子,結果是什麼?”

“是沈月如身邊一位宮女下手的,說是看不慣慕容嫣的驕縱蠻橫。”花容戰那雙桃花眼中掠過冷意,“沈月如手段狠辣,沒給我們留下任何線索。即便最後查到她頭上,她也能隨便推出個宮女頂罪。”

沈妙言低著頭,一點都不意外這樣的結果。

她的大堂姐,若是沒有點手段,年紀輕輕又如何能坐上皇后之位?

她想著,瞟了眼花容戰身上的傷:“你怎麼傷成這樣?”

“被韓棠之揍了一頓。”

花容戰不以為意地說著,望了眼緊閉的月門布簾,語氣變得嚴肅了些,“沈丫頭,別再惹國師生氣了。國師待你極好,你以為楚雲間輕易便肯放你回來嗎?那是國師拿鎮壓西南叛變的軍功,換你回來的。”

沈妙言愣了愣,不可思議地抬眸望著花容戰,他摸了摸她鬆鬆垮垮的發糰子,聲音認真:

“國師此行去西南,夏侯家的嫡長子夏侯銘作為副將同行。你該知道,夏侯家,是堅定擁護楚雲間的家族。國師他,將軍功全部讓給了夏侯銘,如今,夏侯銘已從禁軍統領,被提拔為護國大將軍了。”

沈妙言眼中都是震驚,怪不得國師早上要帶她去宮中,原來是為了和楚雲間做交易……

而她自然知道,楚雲間勢力的壯大,意味著國師勢力的削弱。

可現在因為她,國師這一趟花費數月時間的西南之行,等同於無功而返。

花容戰見她如此表情,斂去一臉的嚴肅,輕笑道:“我跟隨國師多年,從未見過他為了哪個女人做到如此份上。沈丫頭,你有福氣了。”

他調侃著,沈妙言卻一個字兒都沒聽進去,只匆匆下床穿了鞋,往書房跑去。

她挑開書房月門的珠簾,氣喘吁吁的,正對上君天瀾從書中抬起頭的瞬間,那平靜無波的視線。

君天瀾清晰地看見了她紅腫的雙眼,心下微動,卻依舊保持著面無表情。

他知道她哭了很久,卻不願意過去安慰。

只因為,他厭惡小丫頭收下韓敘之的禮物。

所有的霸道和欺負,不過都是佔有慾作祟罷了。

“國師……”沈妙言一手扶著月門,啞著嗓子,弱弱地喚了一聲。

君天瀾收回視線,低頭翻了頁書。

沈妙言委委屈屈地蹭過去,在他面前站定,歪著頭瞅了他片刻,忽然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頸。

書房內,瞬間寂靜。

沈妙言的下巴擱在君天瀾的肩膀上,偏過頭,對著他的耳朵細聲細語:“國師,對不起,我害你將西南的軍功白白讓給別人……對不起,我剛剛不該惹你生氣。”

君天瀾本想將她推開,可手頓在半空中,半天都沒有落下。

他的狹眸一片晦暗,想要兇一兇她,話到嘴邊,卻化為了輕描淡寫的三個字――

“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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