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秦的確是場面人,場面上的人和事,總歸是要對付過去。

別人怎麼看他,其實倒是其次,關鍵流言碎語多了就會很麻煩。

“我此時確實沒有什麼好東西要給你。”簫秦一咬牙將玉牌遞了過去:“此玉雖然不值錢,當對我而言卻很重要,就先交到你手上代為保管。”

“他日我必取得一件好物,來換回此玉。”

“謝過三叔!”

姚桃心滿意足的接過玉牌,再次一拜,接著退回到了姚啟年身邊。

對於姚桃,簫秦的內心是極其複雜的。

形容不出的感覺。

姚桃越是顯得落落大方,簫秦便越覺得彆扭異常。

此後的酒宴簫秦藉口身體不適早早退場。

他想找依雲,卻怎麼也找不到,沒在房間,姚府又很熱鬧,到處都是人。

心酸之餘便早早的回到客房躺下了。

本來原定的第二日一早,大部隊就要離開姚府。

噹噹天的酒宴一直舉行到深夜才罷場,很多人都喝的酩酊大醉。

比如黃亢,馬川,二麻子等人。

黃亢是個人來瘋不用多說。

馬川心情壓抑,都是自己灌自己,早就醉的一塌糊塗。

二麻子是豪爽之人,聚眾喝酒什麼的,他最在行,整晚他都是氣氛組的絕對擔當,也是醉的不輕。

到了約定出發的時間,很多人都還躺著起不來。

一直到下午才陸續有人出門。

依雲那邊已經來催了很多次,日程緊張,多耽誤一天都讓武中郎那夥人心慌。

簫秦也不願在姚府多待,於是催促著眾人,趁著天沒黑能趕多少路是多少。

一大群人迷迷瞪瞪的就這麼上路了。

姚啟年跟在後面送了很遠,大車小車的準備了不少東西,說是帶在路上。

還再三交代,等回程的時候,所有人一個不能少,還是在姚府,再喝他個三天三夜。

這次重新上路,大部隊又多了不少人。

除去原本的押運官隊伍的十三人,少了一個隊醫錢封。

然後山匪那邊二十四人,還要外加上武仲那邊的十二人。

本來姚啟年是打算讓燕華帶一隊人,也跟著隨行保護,但被簫秦果斷拒絕了。

人本來就很多了,一路過境的太過張揚不說,還非常耽誤行程。

依雲坐著馬車跟武仲郎那夥人走在前面,簫秦則緊跟其後,但也不好湊得太近。

因為黃亢這貨自從拿到合約後,愣是眼睛不眨的盯著他。

安的什麼心思不用猜就知道。

本來離開姚府時,已是傍晚時分,趕了沒多久的路,天就要黑了。

眼下才將將離開湖州城城區,這麼一大幫人,也不好去找老鄉家尋求蹭夜。

於是眾人一合計,便決定在前方不遠處的樹林中,先對付一夜。

等天亮就繼續趕路,爭取最多兩天就徹底走出湖州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