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哪怕站在低處,仍需仰頭,但只要能碰的著對方,至少有了交手,甚至以弱勝強的可能。

而魂祭則是以瞬間燃燒自身修為,甚至生命力為代價,在一簇間甚至能踏上和對方相同的臺梯。

白松此刻便是如此。

之前幾次出手,他連碰都沒碰到黃亢一下。

那時他便懂了。

黃亢站的臺梯實在太高了,他即使拼盡全力,也碰不到對方一下。

便是註定了,他也沒戰勝黃亢的任何可能。

可此刻不同了,利用魂祭,他猛然躍進四品小宗師的臺梯。

然後再利用自身強大的實戰天賦,再次無限的靠近,原本永遠不可觸及的那層臺梯。

終於,這一次,他終於碰到了黃亢。

黃亢雙目掙紅,下一秒單膝扶地。

一口鮮血愣是死死的含在嘴裡,又重新嚥了回去。

反觀白松,他已跌出了數丈之遠,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碎成了碎渣。

剛剛轟出的一拳,已是用了他平生所有的力量。

可這還遠遠不夠。

他赤裸的躺在地上,雙目盯著天空。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三品宗師究竟是何等的存在。

即使不惜以燃燒生命為代價,最終仍落得一敗塗地的下場。

甚至,對方還在嘲弄著他。

如果剛才那一拳,黃亢全力抵擋,可能他現在已經死了。

被自己的力量反噬而徹底吞沒。

但黃亢卻寧願吞進那一拳至少七成之力,寧願自己受傷,卻並未還擊。

差距,已不是三言兩語便能描述的出。

強者,蔑視弱者,天經地義。

所以黃亢有資格嘲弄他。

這一刻,白松滿臉是血,卻咧嘴笑了。

武學之路,乃是不惜一切代價,去不斷的挑戰一個又一個絕頂強者。

只要還剩一口氣。